迎着探春姑娘的好奇目光,采月翻了翻手中的图纸,除了瑜伽十八图以外,少爷闲暇之时也喜欢画画。
也都收在一块了。
“闲暇书画的?”
“可否看看?”
红裙少女表示期待,钟哥儿的画独树一帜,虽然表意上差了一些,却别有内蕴。
那一摞子的画不在少数,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欣赏欣赏。
“这……。”
“大都少爷书画的一些随笔。”
采月略有迟疑,还是将手中的一摞子图纸都递过去了。
“前屈式!”
“骑马式!”
“猫式!”
“牛式!”
“……”
“也太……,瑜伽十八图有些……。”
史湘云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十八图,自己的记忆力很好,看过一遍,记下来不难。
若然可以,回去之后习练一番也好。
就是……看着瑜伽十八图的后面姿势,俏脸不自觉的羞红了一些,前面的几幅图还好。
后面的几幅图,动作不难,就是有些不雅。
和马儿、猫儿、牛儿一样的姿势?
四肢着地?
脊背拱起?
腰背下沉?
真的和猫儿、牛儿一样了?
也太不雅了。
也太羞人了。
尤其名字还那般的直接干脆。
实在是看的面上都是热热的,一眼扫过去,便想要将那幅图掀过去,太羞人了。
尤其身边,还有三姐姐、林姐姐她们。
“这些瑜伽图的由来,少爷说过,是天竺人模仿天地万物创造出来的,同国朝的《五禽戏》来源一般。”
“姿势虽不太雅观,却用处不小。”
“少爷习练的五禽戏,有虎、鹿、熊、猿、鸟五种兽类,颇为不适合女儿家习练。”
“这种好一些,就是名字不太好,蓉大奶奶也说过少爷,要少爷将十八图的名字换一换,换一些文雅的。”
这些图……于采星看来,其实还好,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嬷嬷给她们姊妹看过更露骨的一些图册。
而面前的姑娘们都是高门大户的女儿,现在年岁还小,应该不会接触那些。
能够看到几位姑娘都有些含羞,采星连忙解释着,那十八图绝非春宫图之类的。
“天竺人模仿天地万物所得?”
“同《五禽戏》的由来的确相似,采星你说的对,名字的确不太雅致。”
正觉尴尬,幸而采星的声音响起,史湘云等连忙将十八图继续快速看着。
除却最开始的几幅图,其余一些图都太过于羞人,姿势羞人,名字也有些俗气。
钟哥儿真是的。
也不知道想一些好的名字。
“钟哥儿这些图看着也很好。”
“似乎正是这里的场景。”
“林姐姐,你们看……,这幅《夏日添香图》,嘻嘻,这画上将采星、采月、晴雯、五儿都画上了。”
“各有各的事情。”
“钟哥儿在读书写字,采星你在研墨,晴雯在做女红,五儿在看护小火炉,采月在铺床!”
“真好!”
“看上去很有心意!”
红裙少女则是在欣赏另外的画儿,素描黑白的夏日上房晚间图,诸人皆有。
很温馨的感觉。
很合心的样子。
“我看看……,我看看……。”
史湘云烫手山芋一般将瑜伽图放于一侧,实在是……不敢再看了,太羞人了。
那些图勉强可以试试,就是名字太俗。
一瞥三姐姐手中的图,连忙接过来,细细看着,真好……这个场面真好,很有和睦婵婵的样子。
“这幅《美婢瑜伽图》!”
“嘻嘻,除了采月在研墨,采星你们都在习练瑜伽,身上穿的很单薄哦。”
红裙少女翻阅其它的图纸,也是上房的场面,同前面一幅不同,这一幅是习练瑜伽的图。
钟哥儿还在读书写字,身边留着一位研墨的,其余都在习练瑜伽,就在床铺前的区域。
下面应该是绒毯,都赤足薄衫的站在上面,习练瑜伽。
“采星,你的身段不错哦。”
史湘云也是一览那幅图,打趣身边的采星。
“姑娘。”
采星此刻也是俏脸微红,实在是少爷说习练瑜伽的时候,不能穿厚衣服,故而,只能穿上贴身的衣衫。
“这一幅图……是采星、采月你们在演舞?”
“你们也会跳舞?”
“《倒踢紫金冠》!”
“你们的身段还真是柔软,这般的动作都能够做出来,细腻如一的做出来。”
“真好!”
“真好看!”
红裙少女又翻阅一幅图画,上面书录的有名字,也是上房内的场景留存。
钟哥儿坐在炕几上,晴雯在旁边做女红,同五儿一块看采星、采月演舞。
采星、采月二人赤足裙衫,秀发各自丝带梳拢于身后,在床榻前的绒毯上演舞,上面留下的一幅图。
是她们两个赤足凌空,一字成型,芊手恬雅,纤腰后仰,粉臂亦是举起,碰触身后赤足。
二人一般无二的动作,堪为凌虚飘渺的惊仙舞姿,被钟哥儿以墨笔细锋勾勒出来,留存纸张。
诸人凝视良久,不住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