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解落声音响起,齐眉的身影也晃晃悠悠摔下。
就在围观人群以为解落出手,此事当告一段落之时,谁知靳西来却是突然发难。
趁齐眉身形下落未稳,猛然一个冲刺手中偃月刀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机横斩而至。
专心演戏的齐眉没想到靳西来会毫无顾忌的当着解落的面杀人。
想要防备依然来不及。
正要硬抗之时,却见身旁金光一闪。
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挡在身前。
然后齐眉就看到持刀而来的靳西来以比来时还快的速度急速退去。
‘轰!轰轰~~’
紧跟着一连三声轰响,在砸塌三座房屋后,趋势方才止住。
“老公!你来啦”!
齐眉面露羞涩,不好意思的扯着牛晓衣角。
“嗯,路上碰到点事,来晚了!你没受伤吧”!
牛晓关心的将齐眉来到身前上上下下查看一遍,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齐眉活动活动手脚本想说没事的,但看到牛晓关心的模样突然玩心大起。
“呜呜,老公他们欺负我!我手疼,腿疼、腰疼......唔唔唔”
看齐眉这番模样,靳庆豪以及围在四周的家丁和一众高手,皆是面面相觑。
好家伙,分明是你打上门来,从头到尾也没看到你受伤。
倒是工部尚书府被打的都快成贫民窟了。
你倒先在这委屈上了。
还你受伤了,都这么不讲道理的嘛!
同样,刚从废墟中强行爬出来的靳西来看着眼前一幕,顿时怒火冲天。
把我家砸成这样,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你们俩倒先秀起恩爱来了。
一时间怒火攻心,差点一口鲜血吐出。
不是被打的,完全是被气的。
“可恶,你们也都算是身份高贵之人,竟然如此不耻,一群大男人围攻一个弱女子,简直是毫不知耻”。
牛晓看着齐眉委屈的模样,顿时火大。
怒骂一声,就要动手继续攻击靳西来。
“射阳伯,且慢”!
靳庆豪匆忙上前,拦在牛晓和靳西来之间,神情抑郁道:“射阳伯,贵夫人先前的确和家父有些冲突,不过两人交手并未有人受伤。
若说贵夫人受了什么伤,肯定是刚才解阁主出手所至。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想射阳伯肯定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靳庆豪言语恳切,虽有祸水东引之嫌,但服软的意思也是昭然若揭。
没办法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整个府邸都没了。
而牛晓闻言则是头一梗,混不吝的说道:“废话,我夫人在你府上受的伤,我当然找你们算账。
至于解落,你当我傻嘛,我要打得过他早就揍他一顿了”!
靳庆豪一愣,好嘛看看你这说的是人话嘛。
打不过解落就打我们,合着柿子你是专挑软的捏呗。
欺软怕硬还那么理直气壮毫无羞愧之色的,还真是头一份。
“牛晓,你不要欺人太甚”!
靳庆豪脾气再好此时也是恼怒至极,身为工部尚书,太子伴读嫡亲的表哥,在京城这么多年,何曾受过此等轻视。
牛晓冷哼一声,猛然向前跨步指着靳西来父子就骂。
“欺人太甚,哼~这话到是要问问你那为老不尊的老爹,平白无故辱我清白。
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倒,我真的怀疑你们靳家是不是挑大粪起家的,波脏水可真是在行的很”。
牛晓骂的痛快,却不知身在废墟中的靳西来闻言,突然爆发出滔天战意。
拎着一把偃月刀,召唤出五只土猿气势汹汹的就朝牛晓杀去。
口中怒斥连连:“小子,拿命来”!
额~怎么反应这么大?
牛晓没想到一句话竟然跟点了火药桶一样,直接将靳西来惹恼。
刚才的话好像也没多大杀伤力啊!
当然牛晓不知道的是这话对别人可能杀伤力不大,但对靳家却非同一般。
据说靳家的先祖就是一个职业倒夜香的。
负责京城内许多皇亲贵胄府邸里的夜香处理事宜。
工作嘛,总有人要干,本没什么高低贵贱。
但人嘛,但凡有点手艺谁还想挑大粪不是。
所以靳西来的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先祖——靳开山。在倒夜香之余苦练一技之长。
正所谓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肯快有一技之长靳开山入了一位公主的法眼。
公主在尝试过靳开山的一技之长之后,便深深迷恋其中,扬言之前的几十年都白活了。
食髓知味的公主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将自己的驸马赶出卧房,成天和靳开山出双入对,毫不避讳。
而驸马爷哪里受的了这个窝囊气,一怒之下就要进宫告状。
只是还未出驸马付就一口老血喷出,死个干净!
驸马死后公主更是肆无忌惮,到哪里都将靳开山带在身边,兴起了就随时解决倒也快活。
快活是快活了,不过靳开山身份摆在那里,一技之长再厉害也是个倒夜香的,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