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不悦,但老管家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什么大事么经历过,让其如此慌乱怕是真有什么急事。
“进来吧,唉,一天天的不得安生”张中正嘟囔了一句就要起身,床边陪床的丫鬟连忙点亮油灯上前搀扶。
老管家进到屋内,小跑着来到窗前,将密信递上:“老爷,这是上武郡那边传来的急报”。
“嗯,上武郡?怎么难道是南域那边有什么动静不成”张中正接过密信还未展开就先问道。
南域那边最近的局势他自然清楚,此刻从上武郡传来消息想必是南域有什么动作。漫不经心的展开密信,只打量了一眼忽的神色大变,猛的从床上坐起认真查看起来。
密信:孟冬初四夜 谭山西十里 燕国赵厚屠与人大战 赵不敌身死当场 初由江湖人士最先到场 现破风军范正威接管 初析与赵战者疑齐国鲁青炎。
短短数语所带来的的冲击量只让这位为官数十载,吴国首辅脸色大变:“快,备车,我要进宫”。
“老爷,我来时已命人备好马车”老管家慌忙上前搀扶,两个陪床丫鬟赶紧准备衣物。
不多时,一辆马车自张府疾驰而出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门口,张居正下了马车紧着步子就往里走,可谁知到宫门时却于一人撞个满怀。张中正虽是个纯文臣,况且其年纪老迈,这一撞来的又是凶猛。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恰此时一双大手猛然伸出将其扶住这才免去摔倒。
“张首辅,您没事吧”一个粗狂的声音关切的响起。
“唉,原来是李都督”看着面前一个四五十岁,长相甚是伟岸的男子,张中正喘匀了气息:“还是老了啊,这一下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去”。
“张大人您可正当年呢,怎能轻易言老”武军都督府大都督李丙锐恭维了一句,忽又话锋一转:“张大人如此着急,想必也是收到了消息”。
“是,好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宫面圣吧”说着拉着李丙锐就要进宫。此时身后却又传来呼喊声:“张大人,李都督稍等。我们一起进宫”。
张中正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是督察员左右两位御使联袂而来。几人还未来的及寒暄就听得远处马蹄阵阵车声隆隆,不多时又是几人赶到。兵部、刑部、吏部几位上书匆匆赶到。此种情况只看的把守宫门的军士眼角直颤,这又不是上朝时间,几位肱骨重臣怎么深夜联袂面圣,这怕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皇宫,御书房。吴皇朱高由正手持一张密信端坐正中面容严肃,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在其对面太子朱载厚同样面色严肃端正的站着。太子一旁新任御风阁阁主解落同样神色肃穆立在那里。细看之下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显然那日一战所受伤势的确不轻。君臣三人就这么一言不发,整个御书房安静的可怕。门外伺候的宫女太监此时已是噤若寒蝉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
“禀皇上,首辅张大人同李都督、左右御使及刑、兵、吏三部上书求见”郭公公步履匆匆进到屋内禀报。
吴皇并不意外,将手中密信放下点了点头:“嗯,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
群臣觐见一番君臣礼仪自是不可避免,吴皇见众人起身将手中纸张递过由郭公公交于众人传阅。
“事情大家都清楚了,若是没有新的补充就不要再赘述,直接讲讲自己的看法吧”吴皇微微欠身盯着一众大臣直截了当。
众人将纸张传阅一遍,所见密信之上大体与自己所得差不多。只是多了许多细节,比如当晚战斗时的场景、战斗的具体时间和时长。甚至后面还附上一份范正威从江湖人士那里查来的一些证词。证词里连江湖人士如何到场如何争斗最后又是如何挖土寻宝都叙述详细。
几个大臣偷偷互看几眼,张中正这才上前一步:“回皇上,此事发生于前夜。想必此时各方应该都已知晓,目前就信中的内容来看这件事除了事发生在我吴国境内之外,其余的可以说是和我们吴国毫无干系。赵厚屠一死虽然燕国方面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可找不到我们头上来。而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搞清楚两件事,其一就是那杀人者到底是不是鲁青炎?其二就是赵厚屠身死厚土之力到底去了哪里,被谁所得?”
“嗯,爱卿所言甚是”吴皇略一沉吟继而转向一旁的解落:“解阁主,这两件事想必你最有发言权,说说吧你怎么看”。
解落忙上前一步摆正身体恭敬回道:“回皇上,据陈所知鲁青炎应该不具备杀死赵厚屠的本事,想当初恩师尚在之时也只能略占上风。据师傅说他们之间若是真要生死相搏,即是是他老人家只对付一人最后只怕也只会是惨胜。而信上所说这次战斗时间并不是很长,甚至可以说极短的时间就结束。所以我以为若不是赵厚屠突发意外以鲁青炎的本事怕是很难做到。至于厚土之力还望陛下赎罪,御者代代相传自有章法请恕臣不能详细告知。臣只能说要得到厚土之力实非易事,没有御字诀除天资绝顶之辈可融合外别无他法。当时就算是鲁青炎在场那厚土之力也不是他能收服的”。
解落作为御者对于此自然最有发言权,现场众人听罢也是面漏异色。不是鲁青炎所谓,那会是谁?人族绝顶的存在想要击杀除了同级别的还能有谁?难不成还是四圣山的哪个圣皇出山了?圣皇!天,若真是如此那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人族数百年苦心经营代代努力所换来的今日只局面,岂不是如同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