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舍自然认得来人正是当朝太子朱载厚,当今皇上朱高由的长子,也是自己的大哥!虽然常年居住于武馆内极少参与朝廷之事,但怎么说他也是皇家骨肉皇帝在不待见但他的身份也是不争的事实,故而每每皇家各种大宴祭祖之类的活动还是要参加的。
虽然幼年时皇室内多有欺负兄妹二人之举,但自从朱知舍拜进御风阁而皇帝又对其不管不顾好似遗忘了有这么一个皇子之后,一众皇子虽然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但表面上倒也不会主动生事找麻烦。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待那人出的宫门朱知舍忙上前见礼道:“臣弟见过皇兄,给皇兄请安”。
朱载厚似是刚刚看见宫门口的朱知舍,忙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九弟,听说前些日子你外出游历去了,这是刚回来?此行可还顺利”?
朱知舍忙道:“谢皇兄关心,一切都好”。
朱载厚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好江湖凶险九弟以后还是莫要到处乱跑的好,嗯怎么?这是要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
朱知舍:“是”
朱载厚回头看了看守在宫门的内卫忙出声呵道:“怎么回事?让九弟在宫门外等那么久,你们这帮还吃懒做的东西还不赶快去禀报”。
内卫们一听慌忙请罪,随后便一溜烟的跑回宫内禀报而去!
见此情景,朱载厚转回头笑着说道:“这帮狗东西,懒散的很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的。好了九弟我还有事在身,你先再次等候,改日有空多到我府上走动走动,咱们这么多兄弟啊救你性子散淡,整日里只知道在武馆修行”。
朱知舍忙道:“皇兄教训的是,谢皇兄”。
“嗯!就这样”。朱载厚说完便朝着一辆马车行去。
朱知舍忙躬身相送:“恭送皇兄”。
带那马车走远,只不多时便有一内官匆匆赶来引着朱知舍朝皇宫内而去。那内官便引路便对朱知舍说道:“陛下正在乾清宫与杨首辅议事,陛下吩咐说殿下的心意到了就行不必特意问安。让奴才领殿下直接去丽妃处便是”。
朱知舍对此并不意外,皇上对他一直是冷漠甚至无视。淡淡一笑客气的回道:“有劳了”。
内官忙呼不敢,如此一路行来很快便来到一处宫殿外,守在宫殿外的婢女远远就看到了来人,忙羞红了脸迎上前去跪拜声呼:“殿下”。这婢女虽是跪拜于地,但眼神却总不自觉的偷偷打量同时心中暗自思量着许久未见殿下清瘦了不少,但是好像更美了!
“玉儿不用多礼,母亲可在宫中”。朱知舍站立门外并未立刻进去。
玉儿起身满脸羞红的看着自家的殿下笑道:“回殿下,娘娘正在屋内,我这就去禀报”。说着忙退后几步转身朝屋内走去!
不多时朱知舍便被引到屋内,只见前厅软榻上正有一生的国色绝丽妩媚无双的妇人正端坐其上。乍看之下这女子与朱知舍面相上当真是生的一模一样,也难怪朱知舍能生的这般美。此妇人自然正是丽妃,朱知舍的亲生母亲。
见朱知舍进来丽妃慌忙上前阻止其行礼,温柔的说道:“这儿没有外人,知舎不必多礼,快让为娘看看,怎么消瘦了许多”?
丽妃边说边牵着朱知舍的手,引到软榻上分左右坐下言语间甚是关切。
母子二人许久未见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闲谈一番丽妃见儿子好似心不在焉忙关心的问道:“知舎,此次外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模样?解忧呢?她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
知道母亲想岔了地方,朱知舍忙解释道:“解忧也回来了,只是师父许久未见她就留下她多说会话,等明日便进攻与母亲请安”。
丽妃这才放下心又道:“解忧这丫头总是这般贪玩,也就风老他总是这么惯着他!即是如此那吾儿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朱知舍见母亲追问知道相瞒不过忙让玉儿等宫女们退下,这才实话实说:“回母亲,这次我与妹妹匆忙回来时因为师父的事”。
“风老”。丽妃惊奇的道:“风老怎么啦,他可是天下绝顶的人物,陛下都要礼让几分,难道还有谁找他不痛快”?
在丽妃心里风长信那可是无人敢惹的,自然这也是事实。那可是见到皇帝都不用下跪行礼的人!
朱知舍说起自家师父忽又悲从中来,沉默良久这才开口:“师父他恐怕大限将至”。
大限将至,丽妃惊的差点从软榻上坐起。那个人族绝顶的人竟然要...不过想想也是细细算来风长信也有一百余岁,生老病死世间铁律谁又逃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