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渡与仲野此时再也没心情顾及什么五十里的说法了。
而是继续又往前探索了一番,终于看到了那灵气波动的来源,不是什么灵草妖兽。
而是一座已经初具规模的法阵,那阵外有一道道阵纹灵石,或在地面上,或深埋于土层之下,向着周围蔓延而去,而在那大阵中央。
一座以各色灵矿为阵脚,以不知名骷髅骨骼搭建而成的祭坛赫然出现在眼前。
在那祭坛之上,放着一件灵气浓郁的酒樽模样的法器。
那酒樽中一道道灵气溢出,一种泛着复杂颜色的诡异液体,在那酒樽中流淌律动。
“镇物!”
仲野脱口而出。
苏渡经仲野一说,自然也明白了,前方这是何物?
这是一座阵脚以及镇物皆齐全的阵法,而且阵法还在向四周蔓延,眼前这座完整的大阵,极其有可能也是一座更大的阵法的阵脚。
而那灵气浓郁的酒樽法器,则是作为压胜此阵的镇物。
苏渡无法想象,蔓延而去的是怎样一座恢弘阵法。
仲野仔仔细细观察了半天,仍然无法看出这此阵究竟是什么跟脚,有何作用,只是那既有人头骷髅,又有阵眼法器压胜足以说明此阵所图甚大。
二人没有贸然靠近阵法核心,而是试图在附近搜集出些蛛丝马迹。
忽然,两道人影从远处陆续靠近,那二人身上应该都佩戴着轻身符,所以移动起来速度极快。
气息应该也只是炼气期修士。具体是后期还是中期有些模糊不清。
苏渡和仲野气息压的更低。
而追风则距离二人有一定距离,一旦二人有被发现的可能,追风会立刻发出些动静,引开别人的注意,伪造成一起野兽误入此地的样子。
那二人一人身披黑色法袍,一人身披红色法袍,明显都是制式。
这种宗门制式法袍往往效果不会太突出,但是胜在量大,而且会与自家宗门的术法有一些配合,仲野一言不发,手指在苏渡手臂上轻轻写出玄阳二字。
而苏渡也自然认的那走过来的人的法袍,与自己之前击杀的那红色法袍魔修一模一样,这二人居然是玄阳宗的子弟。
如今苏渡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玄阳宗居然是魔宗。
“常师兄,这个日子我可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现在一天就要巡视三座偏阵,光是使用轻身符和影鸦时消耗的灵气,都没时间补足,你说这鬼地方会有什么人来?你看这阵眼与咱们昨天巡视的时候不是一模一样,连根头发都没有多。”
一个看起来胡子粗黑,模样邋遢的修士开口说道,却是口称旁边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为师兄。
那俊朗少年无奈一笑,但紧接着就安慰道:“行了,不要抱怨了,你该庆幸一根头发都没多,若是真是多了根头发丝,你没发现,小心师傅把你给活练了。”
那满脸胡须的修士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忍不住还是继续抱怨起来:“唉,活练不活练吧,反正现在每天光是使用轻身符和影鸦所消耗的灵气就已经快榨干我了,师傅是真不懂得心疼我啊。”
“这件事需要极其隐秘,如今上面的师伯师祖们,都被神霄宗盯得紧,只能我们来做,这还算好的,好歹宗门将以前韩家的那些供奉杂役,都聚集了起来,还能为我们分担点事情,否则会更累,你放心吧,能受命参加此事的,都是被宗门看中的弟子,此事过后,有的是你的好日子。”
“唉,该怎么着呢,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满脸胡须的修士叹了口气。
虽然嘴上抱怨,不过手上的动作却一步都不敢省略,只见他手上,捏出三张纸片,那纸片上,各自绘制一只乌鸦图案,此人手中滴出三滴血液,各自摁在纸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