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缓缓摘下了帽子，来到沙发上坐下。
布雷在罗宁伸手摘帽子的时候就已经忍痛面朝下匍匍趴在了地上。
她很清楚自己看了罗宁脸会是什么后果。
虽然机会很渺茫，但只要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的事，布雷都愿意去做。
“你画这副画准备干什么。”
“呃...准备送给别人的。”
“谎言。”
罗宁病恹恹的回了句，接着操控法师之手拔下了布雷嘴里一颗牙齿。
血液滴答滴答砸落，很快将额头下地毯染红一片，但布雷却一动也不敢动。
“继续，为什么画这幅画。”
“为了给雇主物色漂亮女性。”
“雇主是谁。”
“是...”
回答慢了两秒，又是一个牙齿被拔了下来，连带着一整块牙龈息肉。
布雷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肥腻的身体就好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
屋内的灯源被罗宁灭了，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光。
清冷的月光倾泻在罗宁身上，将稚嫩的面孔照得一半光明、一般黑暗。
光明的那一半，是一张毫无情绪波动的脸，湛蓝色的瞳孔，冷漠如端着开水瓶俯瞰蚂蚁窝的孩童。
隐没在黑暗中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赤红色眼瞳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此时的罗宁，像极了影视里的极恶反派。
“别拔了，求求你别拔了，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布雷模糊不清的哀求着，过于严重的伤势，已经影响道她的说话。
“今晚时间还很长，我有足够的多的耐心撬开你的嘴，所以咱们继续吧。”
“大哥，绕了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只求你绕了我，我的嘴流了好多血，在不止血恐怕就要死了....”
“你觉得我会在意你的生死？”
冷漠的声音，仿佛从天上落下来，带着渗入心脾的冰寒。
布雷的哭声直接被吓止了。
她已经意识到，多余的哭喊并不会惹来这个男人的怜悯，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我有很多钱，就在隔壁的墙壁夹层里，里面存了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有三万多金币，可以都给你。”
话音刚落，布雷又发出了一声痛哼，另一个带着一片息肉的牙齿，被不知名力量暴力从牙床上拔出，然后和另外两颗牙齿整齐摆放了布雷身前。
布雷疼的浑身颤抖，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已经看明白了，眼前这位，是一个不容任何人挑衅的主！
任何反驳，包括发出噪音，都会被视为是挑衅。
而挑衅，就需要付出代价。
“你说你给人物色美女，那么肯定不止你一个人吧，你的同伴是谁，在哪里？”
“德尼亚...就只有我一个，最近的，在彼得堡。”
这次不是不是牙齿，而是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