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莫非是这黄巾分兵渡河了?”
“定是如此了。
若本都督是敌军主将,定然会留下士卒在此作为障眼法。
而自己则领一支精锐再寻一地渡河。
只要渡过了黄河,便能在对岸接应营中剩余的大军渡河。”
公孙续引以为傲的计谋就这样被周瑜一眼看穿。
“大都督!那我等应该即刻通知赵云、李存孝二位将军才是!”
“不必了。”
“都督!这是为何啊?
难道就这么放任敌军渡河?”
周瑜俊朗的面容上浮起一抹颇有深意的淡笑。
他缓缓起身,看着一脸疑惑的偏将解释道:
“黄巾军终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即便是精锐,难不成还能比得上我军的将士?
主公要的是进军青州的大义,若是我等将他们拦在了黄河河畔,日后又如何兵发青州?”
“大都督,那也不能让那些贼厮就这么轻易的渡河啊!
半渡而击之,消磨他们的兵力岂不更好?!”
“渡河的不过是小股黄巾罢了,可我们面前还摆着一块大肥肉呢。
难不成你想因小失大?”
“都督的意思是...
我军直捣黄龙,袭击敌军的大营?!!”
周瑜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话,但那自信的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汝速速快马加鞭前去联络赵都督,让他率白袍军前来相助。”
“喏!!”
...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便已是正午。
黄巾大营中,袅袅炊烟升腾而起,整座大营人声鼎沸。
留守在大营中的刘辟望着手中的野菜汤不满的抱怨道:
“又是这鸟什子的野菜汤!
老子在山里喝了一整个冬季的野菜汤!原以为来了冀州后便能吃香的喝辣的,不想还是这个鬼东西!
吗的,该死的徐和,你他娘的带人跑去河对岸吃肉,却要老子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呸!真他娘的难喝!”
刘辟心中满是怨气,他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将手中的野菜汤仍在了地上。
“老子也要吃肉!来人啊!”
“将军。”
“招呼几个兄弟,随老子上山猎些野味来打打牙祭!”
“可是将军...渠帅临走前吩咐过,要让将军好好做戏给敌军看...
就这么贸然离开大营,恐怕不妥吧...”
啪的一声,刘辟一个大耳光便甩了过去。
“老子难道就不是渠帅了?凭什么什么都听他的?!
老子今日非要去,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老子!”
“是,将...哦不,渠帅说的是。
小的这就去准备。”
约莫过了半刻钟,刘辟便带着几十名好手背着弓箭出了大营。
此时正值冰雪消融,那冬眠了一整季的各种野味也跑出来觅食。
行了不多久,刘辟便瞅见了一只野兔。
“今日便让你们这群兔崽子见识见识本帅的箭法!”
说时迟那时快,刘辟一箭射出,箭矢正中野兔的头颅,那野兔只是扑腾了两下便断了气。
“彩!
渠帅好箭法!当真是养由基再世!”
“哼,这算什么。
本帅今日高兴,一会再猎几只分于尔等。”
“多谢将军!”
众人再度向前,渐渐的远离了大营...
半个时辰后,刘辟的战马上已经悬挂了不少的野味,可见收获颇丰。
“渠帅,这些应该都兄弟们吃了,咱们还是回营吧。”
刘辟颔首道:
“嗯,今日收获颇丰,回营烤着吃足矣,走,回营!”
就在这时,几人忽然感到身下的大敌一阵颤动,随即便听到了战马奔腾之声。
“渠帅!有情况!”
话音落下,不远处一支白袍白甲的骑兵便向着他们冲杀了过来。
“嗯?这不是公孙续的白马义从吗?
他不是跟着徐和去了冀州,怎么会在此地?”
“小的也不知啊...”
“走,随本帅去看看。”
而这正是白袍军,赵云领着一万白袍军乘坐水师的战船渡河绕到了黄巾大营的身后,本是要与水师夹击黄巾军。
上岸后,赵云便带着数百人前来探查地形,不想在此地碰上了小股的敌军。
赵云没有多想,这区区数十人,杀了便是了,可令他费解的是,这伙人竟不紧不慢的向着他们而来,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
忽然,赵云似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坏笑。
他伸手下令道:
“全军减速。”
不多时,刘辟便带着人来到了赵云的近前。
“小子,尔等可是公孙公子麾下的白马义从?”
“回禀将军,正是。”
刘辟佯怒道:
“公孙公子随我家渠帅渡河去了冀州,尔等因何在此?!莫非是临阵怯战了不成?!”
赵云心念一转,立马说道:
“将军误会了,我等随公子一同南下求援,渡过黄河后便兵分三路。
而我这一支人马是去徐州求援的。
前些日子,公子传信命我等回归,这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不想还是与公子错过了。
将军可知我家公子去了何处?”
说起此事,刘辟便有些不悦,
“此乃军中机密,不可透露。”
“这...
那我等该去何处寻公子啊...”
赵云装作一幅沮丧的样子,心中却笑开了花。
“无碍,尔等随本将先回营吧。
等渠帅与你家公子渡河后,便与前来接应我军渡河,届时尔等便能见到公孙公子了。”
“如此,那便多谢将军了!”
说着,赵云朝着身旁的夏侯兰递了个眼色。
夏侯兰会意,趁着刘辟等人不注意,悄悄脱离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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