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敌军的突围大军撤回来了!”
卫宁微微颔首道:
“鸣金吧,让存孝撤回来。”
鸣金之声响起,并州大军撤出了广宗大营。
不多久,王扬便赶回了大营。
只见广宗大营内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
“大人!?
大人你在哪?!”
王扬着急的寻觅着沮授的身影。
“将军!大人在这!”
“大人!”
王扬飞快的向着沮授那边冲了过去。
此时的沮授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的右臂上不知何时中了一支流矢。
“大人!”
王扬翻身下马来到了沮授身旁。
“王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沮授的声音很轻,眼睛半睁着。
“大人,末将无用,冲不开敌军的封锁...”
沮授轻轻摇了摇头,无力的说道:
“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说完,沮授眼睛一闭又昏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
“大人!”
“王扬,我这是又睡了多久?”
自从沮授昏迷后,王扬一直守在沮授的身旁,
“大人...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营中的情况如何了?”
“自大人昏迷后,敌军便再没有发起攻势。
如今这几日,每日都有数百的逃兵...
我们的粮草也所剩无几了...”
沮授苦笑一声,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坐起身子。
王扬赶忙将他扶起,
“大人,末将带您突围吧!
营中还有可战之兵两万四千余人。
只要我们佯攻北面的小道,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再领轻骑从东面的平原突围,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沮授摇头道:
“作为三军主将,我又岂可舍弃将士们的性命,换得自己苟且偷生!
既然是我将他们带来的,那我自然要将他们都带回去。
何况信都那边...
唉...
信都那边可有消息?”
“大人,事到如今还管那韩馥作甚!”
“胡闹!不可胡言!”
王扬低下了头,又道:
“大人,我军被封锁在此,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
沮授长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信都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当初我不该请命来此啊...
若八万大军尚在,信都又岂会被偷袭...
若非如此,元皓兄又岂会...”
“大人,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些黄巾贼!
还有韩...”
话说到一半又被王扬收了回去,
“总之,一切都不是大人的错!您已经做的够好的了!
大人,您几日不曾进食,末将去为您那些吃食过来。”
不等沮授回话,王扬噌的一下便窜出了大帐。
沮授张了张嘴巴,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声叹息。
“唉...
长平侯,难道你就非要赶尽杀绝吗?
也罢...就用我沮授一人之命,来换全军将士的性命吧...”
半刻钟后
王扬端着一碗米粥回到了沮授的大帐外。
“大人!
末将为您熬了米粥,您快趁热喝一点吧!”
见大帐内没有回应,王扬小心的走了进来。
“大人?”
大帐内空无一人,沮授不知去向...
“大人!!!?
不好!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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