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的铁骑也被这恶劣的天气影响,他们如今龟缩在一处山坳之中,打算等雨停了再赶路。
可这一等,就是三日...
这一日,太阳早早的便爬上了云端,汾水在太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若是常年居住在本地的乡人定能发现,连日的大雨竟没有令汾水的水位上涨。
可李傕并不是本地人,汾水也并未断流,一切好似都没有什么变化。
李傕早早的便出了营寨,四处巡视着。
这几日徐晃都没有动作,令他觉得有些奇怪。
‘不应该啊...
前几日的大雨使得我军铁骑行动不便,应是他最佳的突围时机。
他徐晃又怎会不知?!
可他偏偏没有动作...
这个徐晃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接连巡视了几处要道都没有什么异常,这更令李傕心中不安。
可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来报。
“报!将军!徐晃出兵了!”
“终于忍不住了嘛...”
李傕冷冷一笑,忙问道:
“徐晃在哪?出动了多少人马?!”
“将军!
徐晃向着东北方向去了!大约有三万人马!”
“三万?!
徐晃这是倾巢而出了啊!
看来他是想趁着土地仍旧泥泞,殊死一搏啊!
徐晃啊徐晃!你也太小看某的飞熊军了!
传令全军!收缩包围圈!向东北方向靠拢!”
“喏!”
另一边
徐晃带着大营中所有的将士贴着汾水一路向着晋阳行军。
不多时,徐晃军的前锋部队便碰上了李傕驻扎在此的大军。
双方二话没说便战成了一团。
中军
徐晃立于一艘舟舸之上,他闭着双眼,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报!将军!李傕的大军跟上来了!”
徐晃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他猛地睁开双眼,说道:
“终于来了!
快去通知先锋军,命他们撤回来!
所有人,按计划行事!”
“喏!”
很快,李傕率军追了上来。
与李傕想象中不同,徐晃大军并未急着突围,而是严阵以待的列于原地,就好似是专程在他一般。
李傕感到一丝不对劲,仔细一看,却见徐晃军士卒脚下尽皆踩着木筏,舟舸。
再看向一旁的汾水,李傕顿感大事不妙。
“不好!徐晃要用水攻!这几日他是在准备船只!
快撤!向高地跑!”
话音刚落,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滚滚河水咆哮着席卷而来。
李傕大骇,疯狂拍打着战马的屁股,亡命奔逃。
凶猛的洪水很快便冲到了徐晃军中,木筏舟舸在洪水中沉浮,好像随时都会被洪水淹没。
好在徐晃早有准备,他命士卒将脚捆在木筏之上,只要木筏不散架,他们便不会被洪水卷走。
但人力在洪水面前仍旧显得那么渺小,尽管如此,仍有不少木筏舟舸被打翻,其上的士卒无一幸免...
但比起西凉军,这点伤亡根本算不了什么。
道路泥泞,即便是西凉铁骑也提不起速,很快,李傕的大军便被洪水淹没,数万大军顷刻间灰飞烟灭...
只余下少数幸运儿跑到了高地之上,逃过了一劫。
可还没等他们缓过劲,徐晃军已经驾驶着木筏驶了过来。
李傕万念俱灰,他不甘就此受辱,挥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