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霍连夜开车到节目组，然后扑了个空，他的宁清小天使没在。
岳蓝杉很遗憾：“我真的拼命拦过了，他根本不听我说，一定要走。”
乔霍：“你以为我会信？”
众人异口同声：“是真的。”
尼玛岳总就差抱着他腿喊别冲动，先听我说完，但是宁清情绪失控地不停喊：“不，我不听，我不听！”
然后夺门而出，再也没回来。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乔霍冷笑：“全都没事做了？”
众人一哄而散，屋里就剩下岳蓝杉和乔霍两人。
岳蓝杉：“你没事吓唬公司员工干嘛？一天天的就不干人事。”
乔霍推了岳蓝杉的头一把，咬牙切齿道：“你一天天就不能少气我一点。”
“你听听你这说的这是人话吗？你知道你那小天使一看见我就失落抹泪哭唧唧，你还非让他往我面前凑，这不是给他添堵给我工作增加难度吗？我俩这要是婆媳关系，你现在已经被夹成果丹皮了！”
“婆媳……”这家伙还真敢说。
两个呛呛了一阵，最后谁都没赢，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方，互不相让。
五分钟之后，岳蓝杉眼睛酸了，但依旧强撑着不肯闭上眼睛。
乔霍冷笑：“坚持不了就别逞能。”
岳蓝杉：“你才是，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信你能比我好过！”
两人继续又互瞪了一分钟。
“我请你吃饭，你投降。”乔霍开出条件。
岳蓝杉赶紧把快瞎掉的眼睛闭上，死命揉：“行吧行吧，我让着你。”
在门口偷听的周默然默默回过头看着和自己一起偷听的同事们：“这俩人，好像小学鸡啊。”
“怎么了，怎么了？”
“比谁瞪眼时间长，霍总坚持不住了，就说请岳总吃饭，条件是岳总认输。”
“然后呢？然后呢？”
“哪里还有然后，岳总这个人，怎么能扛得住金钱的腐蚀……”周默然叹息道。
众人在两人推门出来时一哄而散，一个都没被抓住，显然已经深谙此道。
岳蓝杉头脑一热，冲出来之后有点犹豫：“我点外卖行不行，我在屋里吃，你去找——哎呀，你别薅我脖领子。”
乔霍直接把他卫衣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拽着走了。
岳蓝杉嗷嗷叫着被拽远了，只有阿佑从黑暗中跳了出来：“救我岳总——”
话没喊完就被薅回黑暗中。
周默然：“别多事，走，吃饭吃饭。”
*
两人在餐厅坐定，岳蓝杉进来就拍着桌子要菜单，然后闷头盯着菜单一顿点，还问乔霍：“能不能打包？”
乔霍恨得牙痒痒：“你打包过吗？以前请你吃饭你剩下过一口吗？”
岳蓝杉：“那还是因为你点的不够多！”
“有本事你把这菜单上的都点完。”
“我可以吗？”岳蓝杉跃跃欲试。
乔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吝啬鬼性格。”
岳蓝杉说：“哦，前几年公司出现危机的时候。”
乔霍不说话了。
大约五年前的时候，公司是出了一点岔子，导致资金链断裂，差点就经营不下去了。
那会儿他们两个早上一碗泡面要泡上好久，变成一大碗之后才分着吃，之后就是一天的各种跑客户申请贷款安抚债主。
有一天早上乔霍发现自己袜子破了个洞，犹豫了好久也没扔，晚上回来发现岳蓝杉给他补上了。
乔霍就笑：“打我奶奶那辈开始，就没见过补袜子的人了。”
袜子穿坏了就丢掉，起球了就丢掉。
岳蓝杉说：“老人家虽然执拗，但是有的习惯很好，尤其适合穷鬼。”
两人笑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