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在他这里解石，石料场的黄老板打心眼里高兴。自己这个场子这一段时间成了鬼见愁。急需有一个人傻大个来这儿解石，好聚聚人气。
黄老板乖巧的像一只看门的大黄狼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到卫骏青面前说：“小兄弟，你先切哪一块石头？”
“先将这一块最大切了吧。这块石头大的就像假山一样，把这块石头给我切开吧，好让我死心。人生第一次买石头玩，也不知道能不能切出东西。老板，你这儿的石头保真吗？”
“看个人运气，这谁说的准？就和买菜一样，自己挑，自己选。”这黄老板可是老江湖了，自然不会给自己大包大揽。
只要有解石，这些人都像看热闹的一样，全部围过来。买不买得起，过来捧个人场。
人嘛，都好热闹。
边上有人，拍着石料厂老板的后背说道：“黄老板，生意好啊，你这是又发展了一个新客户。”
作为在这一行混迹许久的石料厂老板，他笑着回应：“多谢各位捧场。喜欢的话可以来我石料厂，再挑几块料子。来，抽烟，抽烟。”
烟不值钱，就是为了聚聚人气。
其实，他话里面含有警告的意味：不要在我这里捣乱，好不容易来一个生瓜蛋子，这生意你tmd要是敢捣乱，老子让人干你。轮你闷棍。
原本，玉石毛料这一行，就带有一些赌博的成分，是行业性质决定的。要是别人开出来玉料，你看品质出价，那是相互竞争的，那样一来，利润没有多少。大部分人都为了更大的利润，在毛料没有切开之前就花低价买下，这样对双方都有利。买的就是你的眼光。
以半价买下成品，放谁身上不高兴？
挥手，让几个员工推着滑轮，将石头固定在切割机上。这一行的小工是比较多的。一来可以学东西，二来，有客人切出好东西，会给小费。小费都是自己拿着，不用上缴老板。
一看到像农村杀猪一样场景，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这么大块石头起掉在机床上了，这切不切的出东西来无所谓，主要是图个热闹。
一个多高的石头，你说，这要是切出东西来，那不得把人震撼死？
一边的一个老头对另外一个说：“兄弟，你看这石头是不是有点大？你知道多少钱入手的？”
“听说30万。”
“这要是出不来东西，只能切了当废料了，就是铺路别人也觉得碍事。要是我有钱，我也这样败家了。”
这些年，他也手痒，试过，亏本的多。
边的观众说：“是啊，这些毛头小子上当了。咱们小声点说，肯定是被这个黄老板给蒙了。老手，谁来这里买东西？他这里一半的石头都是便宜货。这人最近奸诈了，就是开出了东西，也是水头不好的料子。名出臭了，没人来了。”
“是主要是这个黄老板这几年，进货渠道受限，都不怎么舍得花大价钱了。不过也看个人运气，毕竟这么多石头，就是小孩扛竹竿打枣，有没有枣，先敲一根试试。”
边上的老头说：“是啊，这就和你买双色球一样，也看机会。或者买那种刮刮卡一样，大小试一下。只是这个毛头小子毕竟是外行，怎么会选这么大一块料子？花个几千块钱找拳头大一块石头试试都可以。这小孩，看样子不是败家子，就是富二代。看年纪，不到20岁，怎么就有这么多零花钱？”
“小兄弟，这第一刀从哪里切？”
“从中间下刀，一分为二吧。”卫骏青用黑色笔画了一条线。
随着切割机声音响起，水流浇下。
石料厂的黄老板有一阵恍惚。这小子是不是看出什么门道了？难道他知道自己这里的料子出玉的几率很小，怎么会从中间一分为二？要是真出个极品的话，被他这样切了，那不是破坏了？
边上的观众那个笑啊，一看刀法，都是外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