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贩，能从村子跟到山上，自然也会从山上跟到村子。
山下
“停车接受检查。”
卫骏青递上驾照。
“你们上去是干什么？”
“我们是住在山上面。”
“打开车门看看，在没有违禁品。”
经过一番查找，没有发现什么，放行。
“怪不得，挺严的。我就说嘛，怎么我们下山来就没有看到有几个人挖。”
卫骏青父亲道：“也挖不下了。这东西不像地里的庄稼，谁也不知道有没有。”
车子走到半路，卫骏青父亲接了电话：“好啊，亲家，我们正往回走种玉米啊。你玉米种了没？”
“没有种。我就想问山上挖宝贝的人多吗？”
“没有几个人，都是偷着挖，山下派出所挡了。你不信打电话问我村上别人。”
“那我就放心了。我也不去了。我没挖，别人也不挖就行。其实，也没挖到几个，千万不能被抓走，要不然，得掉层皮。”
“是骏涛他丈人的电话。这人，迷上挖宝了。”卫骏青父亲解释。
车子进了村子，打了个电话，不大会功夫，镇上卖化肥的拉着复合肥和尿素到了家门口。
“小伙，你要化肥是不？”
“是。”
“打开车门，我给咱卸货。”送化肥的工人开始给卸货。
这几年，村上种地，有些人让送到地边上，那些卖化肥的就送到地头；让送到家里就送到家里；更有卖化肥的送货上门，你没钱，先打个欠条就行。
化肥这东西，就和报纸一样，你不可能再来一份。
“来，叔，扫码。”
“你们村的人今年都有钱了，不是现金就是扫码付钱。听说你们村里人都去挖宝了，挖了多少？在哪里挖？我也想去挖宝。”
“你看得上那钱？你这送一车化肥一挣的钱不少。”
“一袋化肥2块钱，你说挣钱不挣钱？”
卫骏青恭维道：“你这是能看着的钱。山上挖宝比挖药更难。”
“那可是个实话。”
卫骏青打听：“你听谁说我们村里人挖宝？”
“这事能瞒住人？”
“现在不让挖了，派出所民警在山下挡着。再说，也挖不下了。要不然，人都上山了。”
“不敢让挖，要是宝物多的话，GJ出手了。你看现在考古的多不多？人家比你们专业。不像你们扛个烂锄头胡乱挖。”
“你这人思想觉悟还挺高的。”
“那是当然。地下的所有矿产都是国家的，都要上交国家。你这几年在哪里干大事？”
“就在家种地。你看，我这不是买化肥吗？”
“划不来种地。慢慢地把土地承包给爱种的人，年纪轻轻地出去打工比种地轻省。再说，你看看这种地，有几个人种出财富来了？别的不说，咱上方圆十里，都是下煤矿。这几年，煤矿安全，也能挣钱。我是去人家不要，要的话，我才不送这化肥。”
卫骏青笑着点头发烟。在农村，给人发烟是一个礼貌问题。
“听说把贩子逮了，你知道不？”送化肥的人问卫骏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