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载着李子园的觅河号缓缓停靠在平户码头,船队则在平户外海下锚,以节约进出码头的时间。
如李子园所料,三四日的时间完全不够麻生隆守带人回返,不过据留守平户的家臣所言,两家已经缔结了合约,“大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不需要自己帮忙,李子园很开心。原本被他预备拉来帮忙的俞大猷部损失惨重,刚从新来的女真猎手中招齐人手进行训练。唯一闲的发慌想战的2连被自己带了出来,但李子园不想打了,每个损失的士卒都是他的血,少掉一滴是一滴。
拍拍屁股走人,船队于当天傍晚抵达了福江城码头。
不知是不是前两年李子园对往来倭寇的打击太过酷烈,别说大明了,就连福江岛附近平日里往来的倭船都少了许多,岛上的移民终于过上了还算安稳的日子。
了解完了情况,船队继续航行,最终在九月十六下午驶入了南麂岛的珍珠港。
珍珠港的众人已经习惯了李子园的大船,哪怕他这回多带了两艘,在他们面前好像也就那样,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老爹,请我吃饭!”下了船,李子园便直奔黄泰山居所,打了好久仗的他一直想吃顿好的,全然忘记上回离开的时候老丈人还生着他的气。
兴许是太久了,也可能是老丈人正等着他的货物卖钱,在听到李子园嚷嚷后,黄泰山亲切地拉起他就往锦香楼走。
坐下等上菜的空档,李子园问起了最关心的事情:“老爹,现在有多少待运移民呀?我这回可是有不少船。”
“2400户,大概六千人吧。子园,这批人当中有不少是被骗来的,怨气挺重,你到时候小心一些。”黄泰山说着叹了口气。
李子园皱起眉头,道:“这边愿意到外面的移民应该不少才对,怎么,这些个老爷又整幺蛾子了?”
“这些人中有部分是被侵夺了田产抓来卖掉的。”
李子园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忍不住捶了下桌子,暴躁道:“他们在搞什么!合着我李子园的善举变成了他们盈利的手段!跟这些个破家的知府说,我不要他们弄来的人了。”
黄泰山摆摆手,道:“并非是他们。这两年丝绸需求量提升,赚到钱的土豪想要增加生丝产量,你说这田从哪里来?知府不过是把去告状的百姓送过来罢了。只是偏偏流民都是些失了田或者没有生计之人,这些人在移民群体中到处传播不良情绪,闹得大家都悲愤不已。”
李子园叹了口气,这种事迟早的,不然他哪里弄流民。不过让流民带着怨气哪行?他挑着眉头问道:“您老也不帮忙说说?”
黄泰山撇撇嘴:“我也才刚知道,而且这个事又不归我管,你找项天鸥去!”
“切!”李子园脸上写满鄙夷。有啥好事的时候项天鸥掺和不上,遇上些凹糟事倒是第一个想到他。
不过满腹的牢骚在一盘盘美食端上后便化作了无形,李子园抄起筷子就是大快朵颐。
“你小子吃慢点,别噎着了。”黄泰山坐在一旁小口喝着茶,还不忘提醒他。
“呜呜。”
老丈人摸了摸胡须,问道:“这回鲑鱼运来多少?本地鱼商反映良好,一直在向我求货。”
李子园摇摇头,说:“太远了,运过来估计都坏了。”
“你那冰块这么不经放?”老丈人身体不自觉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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