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皮球踢到了自己这边,张翰只得先开口:“下官有个想法。我们给每艘渔船发放捕捞许可,收取固定的税额,这样他们便能在渔汛期间到北望河口进行捕捞活动。”
“许可可以是旗帜,也可以是帆横,只要能够一眼确认便好。然后我们派船在北望河口附近巡逻,打击非法,保护合法,想必纳税的渔民们也会对我们表示拥护的。”
“唔...”李子园抱臂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他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们恐怕也不会怎么开心,毕竟是收钱了。”
“但是东家,届时河口附近肯定会有土人,我们在那里进行大规模捕捞,他们会能甘心?咱们只要把这个告诉了渔民们,他们必定不会有意见的。等土人的威胁解除了,那不是已经约定俗成了嘛!”张翰难得“嘿嘿”了一下。
“看不出来呀!”李子园拍着张翰的肩膀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刮取民脂民膏呢。”
张翰连忙抱拳鞠躬:“东家,北望岛的发展需要钱,政府的运转也需要钱,一味对小民好未必是真的好。至少北望岛上的税收还是用之于民的,只要我们能让百姓越过越好,些许赋税必须要收。这一点,下官分得清楚。”
李子园肃然起敬,这个首席官员的觉悟比自己还高,李子园有些后悔这么随意调侃他了。
两人随后又对该如何收、收取多少进行了一些商讨。
张翰认为,北望岛附近渔业资源丰富,除了秋季鲑鱼的渔汛,其他的月份出海捕捞同样可以获得大量的鱼虾,若是只针对秋汛收税,不利于对治下人民收入的调配,还白白损失了财政收入,颇为不美。
不过按捕捞量来计税显然也不太现实,若是有心,他们有太多的方法来进行规避了。后世哪怕到了21世纪,走私逃税的事情还是屡见不鲜,以16世纪的条件,想逃那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因此最终确定的方案仍然是收取固定的税额。他们规定(暂定),一艘60吨级的小型渔船,河口渔汛捕捞许可每年100两,普通捕捞许可每年50两。
这样的税额对渔民来说其实不轻松,但仍然有利可图。至少在李子园的估算中,只要鱼价不跌到粮价以下,他们的收入还是能够超过单纯种田不少的——虽然李子园正在酝酿着农牧结合,使农民的收入结构改善,增加他们的经济状况。
商量完了渔税,李子园也问起了兴云的最新情况。
通过密探汇报,李子园得知了兴云河刚刚爆发了一场山洪,洪水规模不大,河堤也相当稳固,城里好像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但是具体的情况便没那么清楚了,毕竟密探人数本来就少,还要低调行事。最关键的是,他们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然密信可传不回来。
李子园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兴云那边现在如何了?”
张翰道:“回东家,兴云刚刚经历了一场洪涝灾害。幸有河堤阻隔,泛滥的河水都到了右岸,没有对城中和农田造成大的损害。不过河堤只修了10公里,还是有部分河水漫出,淹没了部分农田。”
“而且洪水冲走了兴云河上的浮桥,在重新搭建起浮桥之前,到折冲的道路算是中断了。”
其实不只是到折冲,与兴云相距不过8公里多的清水屯受到的影响更大,盖因此地才开始建设不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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