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立确实是没什么经验，也没谈过对象，但有些事情总归还是能猜到的，尤其是那越听越不对劲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
咳咳。
他这下别说是进入澡堂了，就连站在门口都感觉要被蒸发了，背后一直在高度发烫。
张国立赶紧提着水桶打道回府了，心里吧，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操蛋心情了。
虽然一直都知道赵宣和苏航两个人肯定是复合了，但他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要不是恰巧撞上，他怕是怎么都不敢想...居然这么大胆？
“你怎么又回来了？”朱红军手里也提着一个水桶，看方向似乎是要去澡堂的。
张国立刚一分析出来，就马上问，“你不是已经洗澡了吗？这是干嘛？”
朱红军一听到这话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别提了，刚去了大队长家一趟想问探亲假的事情，回来的时候抄了个近道，结果踏空，走田里去了。”
张国立经过朱红军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朱红军的裤脚那里确实是沾了点泥土，只是被桶子挡住了。
朱红军奇怪张国立为什么提着一桶水又回来了，心直口快的问出口，“张大哥怎么提着一桶水回来了，你不洗澡了？”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心里藏不住事。
性子自然是不坏的，只是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和他说什么较为隐秘的事情，因为别人会担心他的嘴不牢靠。
张国立被他这么一问，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洗澡的问题怎么掩饰，而是那两个无所顾忌，胆大包天的人，在澡堂里弄出来的声响。
他赶紧咳咳了几声，故意加大声音，明明两个人就是面对面站着，非让他搞得像是隔着对岸，需要大声喊。
“红军！我有个事情需要找你帮忙，等会再洗吧。”
朱红军都被张国立突然的叫喊声给惊了下，这也是碰上他这个不爱动脑的，换做其他人，早就怀疑了。
“什么？”他放下水桶。
他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张国立需要帮助，慌了心神，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实际上，张国立这句话根本不是说给朱红军听得，而是说给在澡堂里的那两人听的，毕竟，这个声音就连距离澡堂最远的女知青宿舍都听得到。
澡堂里的两人...动作也确实是进入了结尾，只是张国立的提醒让他们与被朱红军发现擦肩而过了。
“就是我...”张国立被朱红军那关心的眼神一看，行吧，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合适的理由。
因为他是真的没什么需要现在就去帮忙的，帮什么呢？
他的原意只是想拖住朱红军的脚步，别让他进澡堂，同时也提醒那里面的两位赶紧收拾收拾，不要被人发现了。
现在反而下不来台，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
朱红军觉得张国立的状态有点奇怪，明明都冬天了，冷得他们平时穿三件衣服还嫌冷，张国立却...突然急出了汗？
那额头上的汗实在是太明显了，密密麻麻还在继续沁出，像是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张国立这样的表现让朱红军更加确定了他是真的需要帮忙，要不然也不会露出如此焦急的表情。
“张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没事的，你小声和我说，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