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爱丽丝在的话,应该可以认出来这就是海格的那个好朋友——阿拉戈克。
没别的,就他最大最老,所有的蜘蛛都听他的话。
那只巨大的八眼巨蛛张大了自己的口器对着里德尔嘶吼,但凡换一个巫师来他都可以有和他一搏之力,可惜自己可以抵挡魔法攻击的皮囊没法挡住厉火的灼烧,粘上了厉火,他也会被烧死的。
里德尔的样子实在很有标志性,他悬在半空中,黑色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冷眼看着脚下或挣扎求生,或对他破口大骂着叫嚣的虫子。
阿拉戈克的体型在整个蜘蛛巢里都是独一份的,里德尔一眼就可以看到那个丑了吧唧的大蜘蛛。
当你的敌人比你厉害一两个等级的时候,或许有搏一搏的可能性,当你的敌人和你已经不在一个量级的的时候,投降才是唯一能保全自己的方式。
而且,阿拉戈克看了看自己的好多条腿,他根本不会飞,连碰到里德尔的可能性都没有!
阿拉戈克在禁林生活了几十年,安逸的生活或许让他对危险的敏锐度近乎为零了,生物的本能却是一直刻在基因里的。
里德尔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人,想要保全他的族群,只有臣服这一条路可以走。
巨大的蜘蛛弯下他的前肢,向黑夜中的帝王献上他的一切,以求保全他的子子孙孙。
阿拉戈克已经很老了,他知道自己没有几年可以活,与其和那个完全没有希望的男人一战维持自己的体面,不如干脆利落的低头换取平安。
里德尔放了厉火之后,悬停在空中看着下方目光没有焦点,他忽然有点没头绪。
本以为那只老蜘蛛可以和他打一架,他很久没有可以畅快的使用魔力了,今天过后,他不需要遮掩,可以做点他喜欢并擅长的事,比如杀人放火什么的。
那只蜘蛛,他想当做一个开始的小奖励,毕竟他忍了那么久,值得一点奖励不是吗?
投降,就这样投降了,真没意思。
里德尔明显没有什么兴趣了,只等着烧干净了,可以放出黑魔标记快定结束回去
霍格沃茨快要放假了,爱丽丝还有很多的任务可以做。
里德尔回到纳吉尼身边,和她说着后续的需要做的事,比如,她暑假期间可以看着爱丽丝不要乱跑之类的。
克雷登斯是条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蛇,他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但是他不傻。
克雷登斯:“你是要杀光那些蜘蛛吗?”
那条小金蛇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里德尔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现在他开口说话,里德尔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克雷登斯也不指望里德尔可以搭理他,他主人说了,这个男人可不好惹了。
抬头看了看那块燃烧的地方,克雷登斯感慨了一句:“主人还挺想要八眼巨蛛的毒液炼魔药的,不知道其他地方能不能再找到八眼巨蛛。”
里德尔:“.....”
……
天空中的那个男人消失了,阿拉戈克的头垂的更低,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场屠杀。
他身边是他不知道第几代的孩子,只剩下了几十个还在负隅顽抗,其他的已经全部葬身火海了。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蓝色火焰,心里已接受自己的死亡的结局了,就是还没有和海格好好道个别,这大概是阿拉戈克唯一觉得遗憾的事情。
爆破声响起,阿拉戈克里德尔出现在阿拉戈克的面前,悬在空中和他对视:“臣服?”
阿拉戈克没有半点犹豫,干脆利落的低下自己的头:“臣服。”
里德尔对他的知趣很满意,听话,那就很好办了。
无尽厉火收拢,最后化为一丝零星的火苗重回里德尔的魔杖之上,紫衫木魔杖上滴血未沾,盘踞在禁林里几十年的八眼巨蛛已然不复存在了。
阿拉戈克看着面前被烧得焦黑的土地,自己子子孙孙的尸体散发出的生肉被烤熟的味道,它的周围是尚存的的小蜘蛛,畏畏缩缩的躲在它身边,连看都不敢看哪个杀蛛凶手一眼。
里德尔无意再浪费时间,绿色的光洒满整个蜘蛛巢穴的上空,骷颅头里盘着一只阴毒的黑蛇,嘶嘶的吐着信子,黑魔标记的光照亮了里德尔的眼,那是对鲜血和力量的渴望。
终于啊,回来了。
里德尔满意的回到地面,叫上纳吉尼就准备离开,要做的事太多了,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优雅的蝰蛇向里德尔靠近,她的尾巴上卷着一朵不知名的艳丽的花。
克雷登斯亦步亦趋的跟在纳吉尼身后,看上去像个狗腿子。
里德尔看向纳吉尼尾巴尖上那朵花,克雷登斯骄傲的说:“我主人说了,想和女孩子关系好,就要给她送礼物,这样她才会接纳你。”
克雷登斯进步神速,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会追着纳吉尼后面要交·配,这次已经会追姑娘了。
里德尔:“……”
爱丽丝都在教一条蛇什么东西?
……
邓布利多离开爱丽丝的寝室回到校长室时,格林德沃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他站在校长室的窗前,凝视着禁林的方向。
禁林深处,蓝色的火焰冲天,清晰可见。
听到邓布利多的声响,格林德沃背着身问他:“爱丽丝怎么样了?”
邓布利多:“没事儿,西弗勒斯的魔药见效很快,爱丽丝只是被小蜘蛛咬了,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了。”
格林德沃侧身让开窗前最好视野,异瞳直直的去看邓布利多,挑眉道:“不去管管?”
邓布利多走到格林德沃边上看着禁林,火焰已经褪去了,巨大的黑魔标记浮现在天空之中。
邓布利多顿了一下,看向那个标志:“禁林不算是霍格沃茨的地盘,我就是个校长,那是魔法部该做的事。”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格林德沃眼里很是惊奇,这是邓布利多会说出来话?
邓布利多用手肘怼了怼格林德沃:“别这样看我,这是实话不是嘛。”
格林德沃觉得邓布利多不太一样,但是他说不出来,要是爱丽丝在这儿就好了,她总是很敢想。
格林德沃看着那个不祥的黑色标志,撇撇嘴:“丑死了,这不知道什么审美。”
眼神无意扫过,格林德沃来了兴趣:“你不去找他,他来找你了。”
霍格沃茨的长桥处,里德尔一身黑色斗篷遮住了大半的身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