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肩膀上的服部彩衣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小拳拳一下一下的打在齐木的背上。
这个力道也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日暮雾子还在后面跟着,她是真的没想到齐木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不愿意走,硬生生的扛着也要送走。
有一说一,雾子都觉得他太过分了。
齐木也没有说话,走到门外,把服部彩衣放了下来,本来觉得她应该还会歇斯里地的胡闹一番,可惜想错了。
服部彩衣不顾形象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委屈。
“我在你心里真的就这么讨厌吗?要用如此侮辱人的方式送走?”
说话之间,服部彩衣连眼睛都没眨,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在地。
齐木下意识的觉得她还是在演戏,可是面对这样楚楚可怜的服部彩衣,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雾子也看不下去了,实际上她有些担心齐木有一天也会这样把她送走:“服部彩衣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吃的都有她亲手做的饭,你的良心去哪里了?”
太容易共情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齐木真的很想提醒一下雾子,当初她那一铁锹可是把服部彩衣大哥的脑袋给开瓢了。
斟酌语句之后,齐木才缓缓说道:“讨厌不讨厌这事另说,我只是想和你保持距离,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你想想你大哥的脑袋,现在受伤的那一块的头发还没长出来吧?你再想想你二哥,身中两枪,有没有后遗症先不说,肯定要遭罪了吧?”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受伤,看似是我的问题,实际上还是因为你,要是我们不认识,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而且我有预感,你只要继续在我身边,这样的事情还会一直出现,一次两次没问题,三次四次你说会不会死人呢?”
“难道说就比谁的命硬吗?还有你二哥的那些手下,十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你当时也在现场,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至于答应帮你治病的那件事,等我有了万全之法的时候,我会去帮你处理到这个麻烦。”
齐木说的慷慨激昂,说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分则两利,合则两害’,其实都是他现编出来的,主要原因还是服部彩衣这个不能说的身份后续可能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顺便提醒了一下雾子,当初服部彩衣的大哥,那一铁锹可是她的手笔。
“那就是你并不讨厌我咯?”
服部彩衣脸上的眼泪也没有了,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眼角的狡黠之色和刚才坐在地上哭的样子形成了天壤之别。
齐木此刻已经不想说话了,这个女人刚才竟然还在演戏,真实应了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你想看的样子我都有。
“你不就是觉得我的身份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嘛,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想知道什么你随便问,当然仅限今晚,你要是继续非要让我走也可以,那你就一个人慢慢琢磨吧。”
齐木清源:……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你说的还有一点可信度,可是你这个做法很明显就是在送麻烦,可你认真想想,我是帮你的多,还是麻烦的多?还有今天这件事,我之前是不是已经提醒过你?”
“还有你是一个道士,一个修道之人,像你这么胆小怕事的还是第一次见,你们不都是讲究一个‘一切随缘’‘顺其自然’吗?你怕这怕那的还不如直接还俗。”
服部彩衣其实也是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想好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