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的瞳孔骤缩,浑身抽搐着痉挛起来,像是在经历着什么恐怖的折磨。
“你……”温伊轻声道,“你是索尔的兄长,也是奥丁的儿子,不论是父皇还是我们,都愿意帮助你。你一直很优秀,我们也都很喜欢你。”
索尔喘息着,眼泪不断流淌下来,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再发出一丝呻吟。
温伊叹了口气,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轻拍着他的背,说:“睡吧,你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索尔依旧不吭声,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温伊,表情木讷。
温伊微微一笑,俯身亲吻他的额头,说:“晚安。”
说罢,她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温伊……”索尔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温伊愣住,转身看他。索尔的表情异常复杂,他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露,指节处发出咔咔作响的脆响,像是要将指甲刺穿皮肉一般。
他似乎鼓足了所有力量,艰难的挤出一句话:“……对……对不起,我……”
“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温伊垂眸,轻声打断他,“这是你的宿命,无论你想不想承认,都改变不了。”她顿了顿,抬头看他,“你知道我们都希望你能活下来。”
索尔的手缓缓松开了。
温伊转身走出房间。
“你真的决定了吗?”赫菲斯托斯低声问。
“嗯。”温伊应道,“这件事必须尽快结束。我需要一具躯壳。”
“我们可以为你寻找更好的。”赫菲斯托斯皱眉道,“没必要冒险。”
“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才反对。”温伊摇摇头,说,“但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我们需要这么做。”
赫菲斯托斯欲言又止,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你小心。”
温伊点点头,“你们也是。”
赫菲斯托斯沉默片刻,问:“你真的确保不出现差错吗?”
“当然。”温伊笃定地说,“我们已经失败过太多次了。”
“好吧。”赫菲斯托斯答应道。
温伊转头看了一眼窗户,窗帘遮挡住月亮的光线,黑漆漆的夜幕笼罩大地,天空像是一块墨砚,浓稠而昏暗。她微微眯起眼睛,说:“今晚,就是最后一场战争。我们一共需要六个英雄的力量,分别为‘雷霆’、‘火焰’、‘冰霜’、‘飓风’和‘毒液’。”
“你的意思是?”赫菲斯托斯问。
温伊微微笑着,说:“今晚是最后的期限。我希望他们能及早赶到,然后在圣殿集合。”
赫菲斯托斯沉默了几秒,点点头:“好吧,那么我先离开了,你也小心一些。”
“谢谢。”
送走赫菲斯托斯,温伊返回屋子里。索尔躺在床上,仍然闭着眼睛。她在床沿坐下,目光投向索尔的脸,轻轻摸了摸,低声喃喃道:“我不想伤害你,索尔。”
索尔的睫毛颤了颤。温伊低下头,凑近他的脸庞,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肌肤。他苍白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涩,温伊微微一怔,轻轻吻上他冰凉的薄唇。她闭上眼睛,辗转厮磨。索尔的身体微微绷紧,却并没有推开她。
温伊微微勾起嘴角,轻轻舔舐他的嘴唇。
索尔终于睁开眼睛,他茫然的看着温伊。
两双眼睛四目相接,索尔突然伸手,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腰肢。她顺势倒在他怀中,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暧昧的气氛悄无声息弥漫开来。
温伊闭着眼睛,红润饱满的唇瓣轻轻蠕动,她的声音很轻,但听得清楚:“索尔,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我会一辈子守护你,直到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