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站起身,向众神点了点头后,带领着阿波罗等神诋离开了神庙。
目送着他们离去,道德天尊道:“宙斯,这次你有些太鲁莽了。这种情况下,如何能让儿媳妇嫁给阿波罗?你也太宠溺阿波罗了。”
宙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嫉妒吗?”
“我嫉妒他?你搞错了吧。我是在为你的智慧担忧。这件事最适合的人就是赫卡忒,而你却偏偏要推荐她作为神眷者。现在好了,阿波罗已经成年,并且获得了神王称号。按照规矩,他就可以继承你的神王之位。这样一来,你这阿波罗神王的身份就彻底坐实了。”
“你别忘了,当年的誓约,你是不能干涉阿波罗和其他任何人联姻的。而你这么做,却已经坏了规矩。”
宙斯眉毛一挑,“我不管。阿波罗是我的孩子,难道你忍心他受尽折磨,一生孤独么?”
道德天尊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让阿波罗娶一个精灵女人?你知道这是违反我们之间定下的规矩的。你想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好啦,你们俩别争了。”女娲突然插口道:“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这次失利也不算什么。毕竟,我们还不算输掉了整场赌局。阿波罗不是已经赢了么?他不仅拿回了宙斯之矛,还救回了阿佛洛狄忒。”
道德天尊冷哼一声,“那也是他抢回来的。我早就说过,不许他擅自使用神器。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的话……”说道最后,他眼含威胁之意。
宙斯淡淡的道:“你要解释什么?”
道德天尊怒道:“这还用解释么?难道宙斯,你真的忘记了我们之间立下的誓言?”
宙斯哈哈一笑,道:“誓言?什么誓言。你不要危言耸听。难道说,你敢违反我们之间的契约?”
道德天尊双手握拳,眼中寒芒暴射,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我当然不敢,因为这样的事情,我是不屑去做的。”
宙斯微笑道:“这样就好,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可不要污蔑本王。”
道德天尊眼中寒光闪烁,道:“我是说,如果你胆敢毁灭约定的话,我会杀了你。哪怕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拦不住我。我们是同源而生的兄弟姐妹,你也应该知道我脾气不好。而且,我从未惧怕过什么,包括我自己,你也不用拿什么规则束缚我。你想试试吗?”
“呃……”宙斯呆滞了一下,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的味道,“兄长,咱们是兄弟,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不是怕你,我只是……”
“够了。”一声断喝响起,正是道德天尊发出的,顿时,周围温度骤降数十摄氏度,原本晴朗的空间瞬间变得昏暗起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充斥在大殿之内,所有神祗全部单膝跪地。
“我们都是父母创造的,无论是宙斯、哈迪斯还是阿波罗,我们都是兄弟。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年,我们的亲人越来越少了,如果再不团结在一起的话,我们又能走多久呢?我们是父神的孩子,也是一家人,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们之间的关系。”道德天尊厉声说道。
宙斯低下了头,看不出丝毫表情变化,只是轻叹一声。
女娲轻叹一声,道:“我们这一代的神灵之间,恐怕已经不会再有平静的时刻出现了。你也该放弃那些念头了。我知道你的性格,你的性格一向高傲,但现在,面对阿波罗的竞争,难道你还想继续坚持下去吗?你们都是我的哥哥,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恐怕就是我也保不住你啊!”
宙斯摇了摇头,道:“你们都误会我了。我不会伤害阿波罗,我是爱他的,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可是,这是我欠他的。”
女娲眉头微皱,道:“到底怎么回事?”
宙斯苦涩的道:“我曾经答应过,只要我成为了阿波罗神王,就会迎娶他。虽然这是我当时和阿瑞斯一直争夺的东西,但是,既然我答应过阿波罗,就绝对不会改变。可是,阿波罗的婚姻是被奥林匹斯神山所制约的。”说到这里,他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哀之色。
“阿瑞斯的妻子,也是我唯一的妹妹。名叫雅典娜,当初,就是她提议让阿瑞斯迎娶雅典娜的。这件事没有其他任何神诋参加。当初,这件事我也极力反对。可是,阿瑞斯却是认准了她。我没办法阻挠他们。我甚至为此跟父神闹翻了。因为这件事,我们兄弟三人之间,也产生了很深的隔阂。”
女娲叹息一声,道:“我理解你的感觉。我当初选择宙斯的时候,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所以,你们两兄弟都是我见证过最优秀的存在。只是,在某方面来说,你们似乎太相像了,尤其是对于权力的追求方面,几乎完全一致。但你们却又彼此截然不同,我真的怕你们会出现冲突,那样的话,对于我们兄妹的友谊来说,是一大灾祸。”
“不、不。不会的。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宙斯赶忙说道。
道德天尊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一切的根本缘由是什么?”
宙斯道:“其实,这是我和哈迪斯之间的约定。我和雅典娜的婚约,是他逼迫我订下的。他是我的死敌。当年,父神将宙斯之主留给了我,可我不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所以,我拒绝了父神。而父神也没有勉强。于是,我就将这个重责交付给了哈迪斯。而当时,哈迪斯也已经达到了九级神诋的层次。我们约定,只要哈迪斯能够击败我,我就退位给他。并且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
“可是,就算父神没有限制哈迪斯的力量,以哈迪斯当时的水平也是无法战胜我的。我的神圣审判是不容抗衡的。但是,他找到了我的软肋。”
道德天尊目光转动了一下,沉声道:“他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宙斯,难道这个秘密连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么?”
宙斯道:“我可以向各位保证,我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泄漏过半分。哈迪斯也不行。他虽然是我的兄弟,但我们之间的仇怨太深了。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齿。而这件事关系到阿波罗的安危。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否则的话,哈迪斯肯定会把阿波罗抓走,逼迫我做出妥协的。”
奥丁哼了一声,道:“你还记得当年的承诺吧。哈迪斯要你的神圣审判,而作为条件,你必须将你的神圣审判传授给他。这也是父神当时对我的承诺。你可别忘记了。这可是当初众神联盟的契约。”
宙斯脸色一阵红白,道:“这件事我确实是违背了父神的意志。但是,我已经答应哈迪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