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宁天辰带头,其余几位和宁家或是陆锦交好的朝臣也纷纷请奏:“请陛下封靖北侯为王!”
偌大的朝堂上,有大半朝臣为陆锦发声,只有以左丞相秦会之为首的一部分朝臣默不作声。
小皇帝无奈,“封王乃是大事,不可轻易册封,朕需要考虑考虑。”
“散朝!”
说完,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弯腰躬身的朝臣。
宁天辰见状,没有去追,而是拂袖潇洒离去。
散朝回去的陆锦,一大帮文武公卿纷纷围在宁天辰的马车旁,疯狂吹捧道贺:
“恭喜宁尚书,慧眼识英雄。”
“靖北侯此番立下如此大功,宁尚书功不可没。”
“我等愿为宁尚书以及侯爷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
夜晚。
御书房,小皇帝面带忧愁的坐在案桌前,就在这时,身旁贴身服侍的太监前来禀报:“启奏陛下,秦相求见!”
小皇帝微微皱眉,大晚上的,秦相不在家里睡觉,跑到皇宫做什么?
虽心有疑惑,但小皇帝还是吩咐道:“让他进来。”
很快,身穿一品紫色官袍的秦会之走入御书房,对着小皇帝恭敬行礼,“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相平身。”小皇帝语气温和道:“不知秦相大晚上前来所为何事?”
“为靖北侯封王而来。”秦会之回答道。
小皇帝面色一凝,“秦相以为如何?”
秦会之道:“封王一事暂且不提,臣以为,陛下在不久后将面临生死存亡的巨大危机。”
小皇帝一惊,连忙问道:“这是为何?”
秦会之沉声道:“靖北侯此番北伐,收复中原,立下赫赫战功,是大梁唯一挽狂澜于即倒的战将功臣,接下来他必将佣兵自重,居功自傲,自以为功高盖主,蔑视朝廷,而上书封王就是他有不臣之心的最佳佐证,即使他无谋反之心,但他麾下的将领、下属也必然要求他这么做。”
“这封王是第一步,封王之后就是禅位,逼陛下将皇位禅让于他,到时候天下尽归陆锦所有,而陛下的结局,要么是一杯毒酒赐死,要么是贬为庶民,浑浑噩噩一生,这难道不是生死存亡的大危机?”
听闻,小皇帝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脸色变得无比惨白,这番话虽是秦会之的猜测,但说的相当有道理。
古往今来,异姓封王者,要么更进一步,要么下场凄惨,而陆锦如今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名声显赫,又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他人之下。
“这该如何是好啊?”小皇帝颤巍巍的问道。
秦会之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无需担心,臣有办法为陛下分忧。”
听闻此话,小皇帝赶忙抓住秦会之的衣袖,“秦相快说!秦相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