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江南后,所有人都被震惊了,平日里威风不可一世的权贵豪阀,此刻全都两腿发软,痛哭流涕。
原因很简单,金国都是草原人,这些蛮子可不会跟你讲什么礼仪道德,礼贤下士,若真被他们打到江南,这些世家权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被宰杀。
公孙府内,公孙羊看着手里传来的消息,满脸的震惊,大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帮北方蛮子,安敢如此?想我巍巍大梁,竟然就这么亡了!”
这位享誉江南的大儒,此刻再也没有之前指点江山的风采,反而像一个被生活压弯腰的枯瘦老者。
“叔父,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公孙白林颤颤巍巍的问道,这位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此刻也吓得浑身颤抖。
“我怎么知道!”
公孙羊摇头叹息,“事到如今,只能希望金军碍于长江天险,不要这么快挥兵南下,留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时间。”
“否则便是中原彻底陆沉。”
一旁的公孙白英听闻,脸色惨白。
江州总督府内,洪廷敬眉头紧皱,面对儿子洪怀仁的满脸惊慌失措,这位执掌一州的封疆大吏倒是脸色平静。
“好了,慌什么,天塌下来有为父顶着,你无需担忧。”
“爹,若金人真的打过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良禽择木而栖,即使金人真的打过来了,那我们也不过是换个主子罢了,以前是给李梁皇室效命,之后大不了给金国完颜氏效命,没什么太大区别,无论谁赢谁输,那些当权者想要执掌天下,就少不了我们这些能臣。”洪廷敬道。
听闻此话,洪怀仁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龙章侯府,世子沈云和龙章侯沈秘聚于书房。
沈云道:“父亲,如今大梁江山残破不堪,二帝被俘,可谓神州陆沉,逢此乱世,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机,在怎么说我们手中也握着五万水师,最不济也能割据一方,保境安民。”
沈秘听闻微微点头,“你能有如此志向,为父甚是欣慰,但当务之急的是招兵买马,发展势力,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沈云抱拳道。
乱世之下,有人抱头痛哭,不知如何是好,有人贪生怕死,欲投向金国,换取活命的机会,也有人野心勃勃,妄图称王称霸。
诸如此类,不断在大梁南方十州各方势力中上演。
宁府,书房内,宁天辰将他所派出的密探搜集起来的情报递给陆锦。
陆锦接过一看。
就见纸上写着:金军攻入汴京后,承徽帝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天下方镇、郡邑守令,各率师募众,勤王扞边,能立奇功,并优加异赏,不限常制。”
简单来说就是希望有人能起兵勤王,但面对金军铁骑,又有多少人有这个胆子。
即使是执掌十八万大军的上官家,在大势已去后,也不打算留下来白白送死,拱手将北方让给金国,带着六皇子李浩月南下,图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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