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坐上电梯的张翠花，看着电梯的镜子，却看不到自己的脸上被一些黑丝包着。出了电梯后，迎面走来的人看到张翠花，只看到一张正常的脸，看不到脸被打肿嘴角流着血丝的样子。
张翠花还捂着脸，生怕别人看见。直到她坐上公交后，也没有看到别人异样的表情，她才有些懵的放下挡住脸的袖子。她转头看向公交车的玻璃，明明是一张被打的很惨的脸，大家怎么都视而不见。
想不明白的张翠花问向坐在一旁的年轻小伙子：“年轻人，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拿着手机正玩贪吃蛇的男人，闻言看了一眼张翠花说道：“大婶，没看到。”
听到男人的话，张翠花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伤处还是好疼的，她嘶了一声，心里有些想法却不敢当真。
回到家后，张翠花站在镜子前看了半天。晚饭时张父回来，张翠花连忙上前让他看，张父看了一眼张翠花，放下手里的公文包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有人打你了吗?”
邻居都看不到张翠花脸上的伤，张父居然能看到，张翠花激动的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张父听完沉思片刻说道：“既然那个女孩不愿意，那我们也不强求。你再发动身边人给儿子找找，不信找不到一个比她还好的。”
要是从前，张翠花肯定会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可是这两天她把熟人问了个遍，没有哪家女孩嫁人不要彩礼的。儿子说的什么AA制，她讲给别人听，好脾气的说中国人不兴这一套，脾气差的都骂人了。
张父见张翠花不吭声，懒得看她一张奇怪的脸，往客厅沙发上一坐问道：“饭好了没有？”
摸着自己肿脸的张翠花，见男人就看了一眼她的脸，之后就没再关心了，只想着吃饭。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饭饭饭，就知道饭，老娘是你的保姆吗？”
刚说完张翠花就后悔了，她知道男人的手段，年轻时她没少遭罪，要不是儿子大了，她还过着那样的苦日子呢。
“嗯？”张父沉下脸看向张翠花冷冷的嗯了一声。
闻言张翠花立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饭好了，我马上摆桌，很快就能用饭。”
张父转回头，看着手里的报纸，心里有些烦躁。差不多有五年没有收拾张翠花了，看到张翠花今天肿着的猪头脸，他的手莫名的有些痒痒。张父眼神闪了闪，随后看向主卧。
嘴被毛巾堵着，张翠花光着身子趴在地上，张父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向张翠花。眼泪鼻涕直冒的张翠花，心里不停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两个小时后，晕过去又醒来的张翠花，身上没有多少好肉。她没有想到，儿子都要结婚了，张父还会这样对她。
张翠花默默流着眼泪，胳膊撑起来将一边的衣服拿起来穿上。听着床上张父阵阵的呼噜声，张翠花心里闪过一丝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