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如兰臻至炼气大圆满多时,修为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
如愿以偿竞拍到筑基丹,在办理突破筑基洞府事宜,陡然听闻驭兽宗筑基后期修士,雷亟子陨落于剑豸子堂主之手。
能有如此壮举,多半要归功于处于昏迷当中的柳元。
这令乾如兰分外郁闷。
她目前正处于为筑基做着最后努力的阶段,尽量保持自身心境平和,将精、气、神调整到圆满程度。
如此,方可利于突破筑基三关,增加筑基的成功率。
但是,陡然听闻柳元与驭兽宗筑基后期雷亟子交手,更有可能将其雷亟兽轰杀,使得剑豸子堂主拾其牙慧。就令乾如兰芳心不可抑制地怦怦狂跳起来,心境别提调和圆满了,瞬间就破防了。
神情惊疑,摇曳着杨柳细腰,不可抑制地向着符堂走去。
……
柳茹懿目前与乾如兰相似,只是按照她一心向道,薄情寡义的性情,很难被其他事情扰乱心境。
但是发生在与她有着深入牵扯男子身上,令她无论如何,都难静下心来,娇躯不由自主般向着符堂靠近。
按照她所想,为了筑基稳妥,道途畅通,本该将她体内邪魅诡怪再深入清理一番。
即便她感知,其灵性彻底被泯灭,但难保这邪魅诡怪在体内悄然滋生,又或者从其他弟子身上“传导”过来。
原本她身中绯毒,其他弟子避她如瘟疫,此番回归宗门,柳茹懿却是对曾经来自丘麓城同门,一律不见,避而远之。
正是有着这方面的考量、担忧。
甚至,即便邪魅诡怪灵性彻底丧失,体内绯红之气,宛如法力般由她完全掌控,她心境还是无法达到圆满。
毕竟隐患不除,心境无法圆满,影响筑基成功率。
“哎,那腰子婊修着实是一只母夜叉,即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其族人为桥梁,都难以达成。”
“若真能够交易就好了。只是,以柳元目前的身价,妾身也难以拿出其心动之物。”
柳茹懿眉目如画的俏脸,浮现一抹愁云。
她心中暗自告诫,一切均为道途,并非儿女之情才难舍、觊觎,与腰子婊修不可同日而语!
……
史弄玉破费一番周折,才进入剑灵宗。
心中愤愤不平,娇小玲珑的身姿,快速跃过一个个青石阶梯。
暗自恼怒,究竟是自身魅力不够大,还是柳大哥定力如斯,不动如山。
好在昨夜临别一番舌战迎合,令她备受鼓舞。
决定再迎来送往那么几次,也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她此番前来,正是与柳大哥探讨那尚未琢磨透彻的二阶破禁符。
昨晚一夜辗转反侧,还真令她又琢磨出一番思路来。
“哼!”
一路走来,忽然听到一些弟子窃窃私语,史弄玉精致圆脸上渐渐绯红,以为说自己不知廉耻,说着柳师兄之类什么的话语,只是听不真切。
“若等弄玉修炼至炼气巅峰,通过郎君帮衬,借用剑灵宗三阶灵脉洞室筑基功成,又何惧这等流言蜚语。”
史弄玉贝齿紧咬朱唇,暗自想着。
当初仙箓宗牛鼻子出手,哥哥史宇轩仅迎接一击,便根基大损,筑基无望。利用小挪移符分开逃遁时,却是将筑基丹偷偷移交于她。
这令史弄玉悲愤欲绝,愈发不愿辜负哥哥期望。若有可能,自然想着为哥哥与二叔报仇。
看到仇人之一殷紫菱被柳元斩杀时,她却是再也无法矜持,死缠烂打,使出浑身解数蛇随棍上。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图谋筑基、伺机复仇。
没人能够理解哥哥苦寻筑基丹数十载,终得尝所愿获得筑基丹,却连尝试机会都没有的绝望。
以至于哥哥流出两道血泪,含恨将筑基丹交于她手时,史弄玉感觉此枚筑基丹的重越千钧,血与泪‘浇筑’。
“……嗯?”
等到史弄玉走到广场上,议论的弟子更多了,恍不在意地顺耳一听,长长睫毛闪烁,顿时露出惊疑、担忧神色。
原来柳元送她离开后,居然发生了一场大战,以至于重伤垂危,昏迷不醒?
史弄玉大惊失色,群福摆动,小碎步飞扬,飞快向着符堂靠近。
……
“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