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窦茜茜携带的这只雄性黄鼬貂,足足苦熬了五载之余,即将百里之外,都被其急切感知。
当然,也有着雷亟子师叔给予被携带的雌性黄鼬貂喂食一枚催情丸,散发出特殊‘骚气’影响。
只是驭兽宗修士,目前还未得出结论,究竟是黄鼬貂自身天赋感知,还是特殊‘骚气’传播所致。
保险起见,通常都会喂食一枚。
黄鼬貂虽然不是妖兽,但是却比之普通一阶妖兽都要珍贵,被宗门秘密豢养,当做细作与见面人传递隐晦信息的一种手段。
“哼,你堂堂一位宗主嫡系血脉,潜伏入剑灵宗,莫非一直做着黄鼬貂般的勾搭?”
看到窦茜茜目光躲躲闪闪。
雷亟子隐隐有不好猜想,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沉重的威压,直接将这对黄鼬貂震落下来,掉入深潭,依旧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又被雷亟子恼羞成怒下,一巴掌拍得血肉模糊,染红了大片潭水。
连窦茜茜焦急呼喊一声“不!”,都未能阻止。
“本师叔问你话语,为何不答?”雷亟子再次怒喝催促。
他之所以如此动怒,却是因为与宗主一脉联姻,此女便是他侄儿雷桀子预定的良缘。
结果,五载前,窦茜茜一意孤行,偷偷选择了潜入剑灵宗。
这下倒好,观此女躲躲闪闪,言行举止不甚检点。
雷亟子若还不能看穿,此女当初做奸细为虚,逃婚为实,也就白瞎了他一身筑基后期修为。
这令雷亟子愈发动怒!
若非忌惮其乃宗主嫡系一脉,早就一巴掌将之拍死,步入那对黄鼬貂后尘。
岂有此理。
他侄儿雷桀子,年少有为,早早进阶筑基。
此女虽说宗主一脉,但仅是炼气修为,盘算下来,完全是窦茜茜高攀。
着实想不通,当初此女为何逃婚?
尤其令雷亟子万分动怒的是,此女逃避筑基良配,却与剑灵宗二三子苟合,这令他简直无法接受,暴怒到了极致。
“呵,呵呵呵……这就是师叔雷家之人的做派,性情残暴,无能狂怒。”
看到在敌方阵营朝夕相伴,排解忧愁,生死相伴五载之余的黄鼬貂身死。令窦茜茜悲愤欲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她精心呵护下,没有陨落在剑灵宗中弟子剑下,反倒被自家雷亟子师叔一巴掌拍碎,染红了潭水。
窦茜茜一阵阵悲愤涌上心头,压制许久的哀怨,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释放开来。
“弟子打探剑灵宗情报,舍身取义,正是将功赎‘罪’,有错么?”
“既然雷师叔一定要追根寻底,那弟子索性讲个明白,弟子不止与一位剑灵宗炼气弟子苟合,最近更是攀上了一位筑基师叔床榻,期间旖旎风情,可要弟子细细说道?”
“或者师叔御使大名鼎鼎的雷亟兽,攻入剑灵宗,将于茜茜苟合的一众剑灵宗炼气弟子屠杀,将那董德老贼斩杀?”
“雷亟子师叔……做得到吗?又敢么?”
窦茜茜状若疯癫,口珠连炮,仿佛真疯了,歇斯底里般嘶吼:“师叔只会无能狂怒,迁怒黄鼬貂罢了。”
雷亟子青筋虬结,厉声怒喝:“够了,尔这疯娘子,修得胡言!”
这窦茜茜疯了。
他即便自持神通强大,现在独闯剑灵宗,完全是取死之道。
亏这疯娘子能想得出来。
“呵,雷师叔又无能狂怒了。”
“弟子哪里胡言了,如今名震剑灵宗的柳元,当是从师叔手中逃脱了吧?”
“弟子是该庆幸师叔安然无恙,还是该庆幸师叔无能,让一个炼气弟子居然从雷师叔这位筑基后期前辈面前,逃得性命。”
“可惜的是,若非那母夜叉看护得紧,弟子与这柳元又是一番别样风情,咯咯咯……”
“够了,尔这腌臜贱婢,不配入吾雷家之门。”雷亟子吹胡子瞪眼,忍耐着杀戮的冲动。
“咯咯,现在入你雷家之门了?早干嘛去了!”
“这一切还不是拜师叔所赐!
在师叔眼中那雷桀子是天之骄子,但在弟子眼中,亦是无能狂怒的废物而已。
剑灵宗的弟子,哪一个不比他强?
师叔现在当然可以高高在上,怒吼弟子一个腌臜贱婢。
但,除非师叔一巴掌将弟子薨殁,否则你雷家,妾身这个腌臜贱婢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