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杯灵酒下肚,酒意上头,酒糟鼻愈发赤红,鼠牟子哆哆嗦嗦中,话语便多了起来。
令柳元一阵汗颜,连称不敢,告辞离去。
……
回归熟悉的三十九号石屋。
尽管如鼠牟子师叔所言,简陋逼仄。
一床两椅一玉桌,石屋面积也不足骷髅骨架十分之一。
捏了捏怀中佳人吹弹可破的俏脸,柳元觉得柳元莫名心安。
而江沁对于此举,却没有如以往般抗拒,原本因为相隔半年之久,传言柳元斩杀筑基前辈的距离感,随着接下来一阵阵巫山风雨之后,消散于无形。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某家婆娘当是没被野汉子拱过,算得上紧守妇道。”
这般言语说出,令江沁啼笑皆非,即便外界传言夫君实力剧增,但夫君痞性依旧不减。
同时,深深的忧虑终于尘埃落定。
“夫君往后,切不可这般冒险,令妾身胆战心惊,为夫君担忧、祈祷。”
“夫君,你真的斩杀了驭兽宗筑基前辈了,给妾身讲讲么?”
“夫君,你也太大胆了,居然连本门师叔都敢斩杀,妾身听闻后,惊疑不已心肝都被吓出来了。”
“夫君,你是不和那暴牙贱婢发生了什么?之前回归宗门,居然来到符堂,看向妾身的目光怪怪的。”
“以暴牙贱婢自私自利的性情,居然向妾身释放善意,言说看在妾身面皮上,江家族人遭受驭兽宗修士屠杀,她尽其所能,拼命营救。”
“甚至母亲能逃脱此次劫难,贱婢居功至伟,妾身从母亲那也证实了这点。”
“但是,不光看妾身目光怪异,更是有着试探,想要借取夫君一般,又是何故?”
……
起初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最后,在江沁絮絮叨叨中,却发现柳元渐渐沉睡了过去。
这令江沁颇为自责,料想夫君此番前往丘魂坊市。虽然收获丰厚,闯出偌大声名,但其中艰险,远非其三言两语概述那般简单。
按照她对夫君的了解,最忌讳树大招风,能苟着,绝不愿声名远播。
既然苟不住了,足以证明其中的凶险。
想想也释然,在筑基修士面前自保尚且不易,斩杀筑基更是难上加难,隐藏不住,也就不足为奇了。
况且,筑基前辈都有一定知名度,甚至拥有成名灵宠、灵器等。
远非炼气修士可比,筑基前辈一旦陨落,很快便被传扬开来,保密更加困难。
“哎,家族遭逢劫难,暂时安顿三号谷内,也非长久之计,后续事宜极为麻烦。”
“发生在妾身身上的诡谲之事,也未来得及与夫君提及,哎……”
江沁一时间,美眸黯淡,忧心忡忡。
好在夫君目前风头正盛,好多事宜处理起来事半功倍,令她压力大大缓解。
胡思乱想中,搂着朝思暮想的身躯,江沁也沉沉入睡。
……
翌日卯时。
江沁感觉身前空荡荡,柔荑向着身旁摸了摸,并无所获。
睁开惺忪的睡眼,望到端坐在玉桌前纹丝不动的身影,不由感慨。
夫君能够披荆斩棘,声名传遍宗门,这份勤学技艺习性,绝大多数炼气弟子难以相比。
毫无疑问,夫君又开始琢磨炼制符箓了。
“夫君这是琢磨什么符箓呢?”
“破禁符,不过此事不宜宣扬。”
“放心吧,妾身又非大舌根之人,对于夫君之事,一向讳莫如深,这一点夫君当是知晓才是。”
“嗯,这一点沁儿做的尚可。只是你这般装扮一番,可是去勾搭野汉子?”
“呵,夫君又没个正形了。妾身去趟三号谷,虽然梁管事尽力照顾族人,但妾身还是不放心。三号谷并不在宗门大阵防护之内,万一驭兽宗攻来,他们安危就没法保证了。”
“现在又有谁的安危能够保证?在如今风雨飘摇的动荡局势,充满无尽变数,朝不保夕下。人人均有陨落之危机。尔这婆娘不会认为夫君斩杀三两筑基,就能高枕无忧?”
“呃,夫君教训的是,妾身受教了。”
突然,柳元转过身来,面容庄重,神识传音道:“沁儿何时进阶炼气九层?体内变化如此之大,可否告知。若有难言之隐,权当夫君从未言过。”
按照柳元推测,正常情况下,江沁进阶炼气九层,怎么也在两三年之后。
即便炼气境,修炼越到最后,花费时间越长,一年之期进阶到炼气九层,颇是出乎柳元意料。
在他假丹级神识探查,一番巫山云雨感知中,江沁清灵之体愈发玄妙,令他受益匪浅,法力大为精纯,远非之前可比。
而江沁体内法力之雄浑,已不弱于他多少。
“夫君不更是进阶炼气九层巅峰。”
江沁心中嘀咕,带着一丝犹豫,惆怅回传到:
“此事妾身也云里雾里,夫君起初离去的那段时间,妾身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在夫君离去后的第十天夜里,妾身大约寅时入睡,辰时醒来,惊觉已步入炼气九层,并且脑海中莫名多出一道功法,名为。”
“妾身也大为忐忑,每次修炼宗门剑元吐纳功时,却莫名其妙地就运转成了,害得妾身都不敢怎么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