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紧接着被带入执法堂。
正如他窥探到一般,执法堂堂主寒玉子,叶寒衾似乎颇为认可祭殁堂堂主功过相抵的判定,仅是多看了他两眼,便被赶了出来。
“夫君,如何了?”
当柳元从执法堂走出,江沁翘首以盼,连忙走了过来。
事实上,此前柳元从祭殁堂出来,此女神情焦急,数度欲言又止,只是鉴于不合时宜,又紧跟至执法堂外,焦急等候身,关切问询。
“此次出行,除了肾有点虚,其他并无大碍。”柳元淡然一笑,戏谑道。
“哼!”
江沁螓首蛾眉的白皙娇颜上,顿时显现一抹绯红,原本紧绷的心情,也释放开来。
痞修调戏于她,证明并无大碍。
只是执法堂外,还有着诸多炼气弟子,令江沁面容羞赧,掩面跟随柳元而去。
不知何时传出她喜好腰子,使得一些不明就里的同门,经常用异样眼神看她。
先前一些男弟子或许还有着觊觎之心,但随着柳元斩杀四位筑基前辈轶事在宗门流传开来。
诸多弟子那觊觎之心,早就偃旗息鼓,更多的是胆颤,惊悚。宛如筑基师叔当面。
甚至,犹有甚之。
毕竟,柳元斩杀筑基在内的众多修士,以至于隐隐煞气外露,气息逼人。
直到柳元夫妇走远,身后才响起一阵嗤笑声。
柳元携同道侣,沿着青石铺就的石径,经过宗门一应殿堂,目不斜视,向着最左边走去。
良久之后。
来到两根丈许直径大的石柱旁,上面由密密麻麻的符文组成雕龙攫凤的图案,宛如鬼斧神工,神韵天成。
大门上方牌匾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两个鎏金大字,分外明显。
“符堂”。
来到大门外,令柳元颇有回归家门的惬意感。
但他深知,外出丘魂坊市一趟,却是物是人非。
一路上诸多同门对他避而远之,刻意疏远了距离。
之前对江沁生出觊觎之心的徐道渊,在经过器堂门口时,更是对他露出一脸讨好般的谄媚嘴脸。
连一向不拘小节的江沐妤,都在他身前战战兢兢,难掩惧怕之意。
而符堂之主,鼠牟子,那贼头鼠目的小眼睛,眯出一脸笑容。
在柳元躬身见礼时,更是夸张躲开,很是一番客气,宛如同道交谊,殷勤请入阁楼。
这还是柳元一位符堂弟子,第一次进入阁楼二层。
“弟子柳元,见过姜堂主。”
柳元对着一位面色潮红的老道躬身行礼。
在进入符堂阁楼前,鼠牟子便言说,器堂堂主蛇蝠子,姜福在里面等候,想要见上一面。
柳元哪敢推辞,压下了与江沁进入三十九号石屋摇床榻的念头,迫不得已进入阁楼。
虽然他已被宗门师叔另眼相待,但没有利益冲突下,柳元姿态放得很低,紧守作为一个炼气弟子的本分。
然而,蛇蝠子却不敢坦然受之。
虽未有与鼠牟子一番,夸张躲开,但匆忙起身,微弯身躯,稽首示意,邀请柳元坐下。
这令他大为尴尬。
他若继续杵着,两位堂主也浑身不自在,颇有如坐针毡的之感。
他一个弟子与两位师叔一起端坐,令上前斟茶,侍奉灵果佳肴的符堂同门弟子看到,定会传出流言蜚语。
思量过后,柳元还是坐了下来,试探道:“两位师叔似乎受了些伤,可是归途遭遇波折。”
正不知如何开口的蛇蝠子,面容愈发潮红,破口大骂道:
“驭兽宗欺人太甚,即便某等小心谨慎,尽量避开。居然被殷紫莲那贱妇,伙同玄冥散人,使用玄隐显踪符,勘破了踪迹。”
“若非吾二人尚有几分保命神通,就不是内腹受创,气血亏空。多半要栽在这对奸夫淫妇之手了。”
“恕师叔冒昧,柳师侄尚有二阶疗伤丹药否?师叔愿意购买,或者交换,定让师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