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登徒子!”
乾如兰挣扎走动,欲离开石屋,却被柳元轻轻一推,软了下去,瘫在床上。
这一幕,看得梁管事大为惊骇,局促不安。
不知该走呢,还是继续杵在这里。
这也太……放肆了!
即便他是这方面的老手,也看得汗颜无比。
尤其还当着道侣江沁的面。
望了过去。
看到此时的江沁,同样急促慌乱,螓首蛾眉的面庞上,泪珠打转。
或许江沁此前提议斩杀乾如兰,多半还是预料到此幕,处于女修直觉,本能觉察到来自乾如兰的危机。
同时,梁尚对于主人的卑鄙无耻,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还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种无耻之言也能说得出口。
有那能耐将乾家老祖宗,狐媚真人也一并斩草除根了去。
也就乾如兰看似玲珑剔透,实则一塌糊涂。
当然,梁尚看破不说破。
甚至,本就成为了柳元的魂奴,即便心中鄙夷想法生出,都能牵动神魂,隐隐传来剧痛,吓得他梁尚都不敢胡思乱想。
“现在本仙子虽然成为魂奴,但你休想为所欲为,否则本仙子宁愿玉石俱焚。”
乾如兰带着浓浓倔强,威胁道。
本就心高气傲的她,何时受过这般的屈辱,但又偏偏发作不得,愈加憋屈。
“呵,仙子多虑了。”
柳元露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旋即沉声道:“仙子言重了,魂奴一事,属于万般无奈之举,当不得真。”
“只要仙子安分守己,不再主动给柳某带来危险,各自相安无事,柳某又岂会自讨无趣。”
“料想乾如雪神魂中也被令祖施下锁魂术。”
“而反杀乾如雪,以及刚刚触动仙子神魂中锁魂术,料想令祖定然有所感知。”
“一旦令祖归来,柳某的这些小手段,岂能上得了台面,多半惨遭灭顶之灾,被真人挫骨扬灰。”
柳元并非无的放矢,事实上这种可能性极大。
但是柳元反过来一想,乾家老祖宗既然被逼得远逃宗门,其即便感知到后辈子嗣出了变故。想要返回宗门,也必然顾虑重重。
柳元之前想着逃离这龙潭虎穴,牛鬼蛇神盘踞的宗门。
然而形势所逼下,他反而觉得窝在宗门内安全许多。
毕竟以结丹真人匪夷所思的恐怖神通,一旦出了宗门,被其遥遥感知,他必然是凶多吉少,即便遁地术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修为相差宛如天地沟壑,不是一门精妙逃命术法可以弥补。
宛如凡人想要捏死地上的一只虫蚁,即便再如何蹦跶,终逃不过被泯灭一途。
而此时的剑灵宗,宛如虫蚁可以暂时保命的洞穴。
一想到这里,便令柳元心情瞬间糟糕起来,怒声道:“所以,给柳某带来灭顶之灾的乾仙子,是否应当给某家补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