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磾和赵谦从勤政殿出来以后,简单的聊了两句,接着便各自告辞。
看着赵谦离去的背影,马日磾的眼眸微眯,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不得不说,
同样是帝党官员,这个赵谦给他的感觉,和淳于嘉完全不同。
虽说淳于嘉也是一个政治敏感度极强,且城府极深之人,但在马日磾的眼里,他或多或少还是能能够将其看个七七八八。
可是,
赵谦给他的感觉,就太过琢磨不透了。
有时候,
你会觉得赵谦是一个秉性刚直,对汉室忠心耿耿的汉臣;
可有的时候,你又会觉得他摇摆不定,该果决时却反而迟疑沉默。
若不是这个赵谦在朝堂上带着帝党官员与那太尉张延等人撕咬的厉害,马日磾甚至怀疑赵谦的政治立场。
念及于此,
马日磾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自己府中走去。
回到府上后,
管家便立刻迎了上来,躬身道:
“老爷,巨达先生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一听是向朗,向巨达在等自己,马日磾立刻加快了脚步,直奔后院书房。
管家紧随其后。
“上茶和点心了么?”马日磾询问道。
“老爷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
“巨达先生过来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他是从后门进来的,府上除了我和一名下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马日磾点了点头,沉吟道:“给那下人封点赏钱,让他嘴巴严实点。”
“明白了。”
马日磾走到书房门口后,转头对管家说道: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说到这里,马日磾似乎还是觉得不够稳妥,再次嘱咐道:“你亲自在这个院子里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是。”
马日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推门而入。
书房中,一个身着斗篷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听到背后的动静后,他便取下头上的斗帽,转过身,躬身行礼道:
“巨达,见过太傅大人。”
“先生无需多礼。”
马日磾赶紧上前将向朗的胳膊扶起,眼中满是欣喜。
两人寒暄入座后,马日磾便道:
“之前老夫曾问计于司马先生,如今已成了大半,待明日朝会,陛下便会册封张昊为晋国公。”
向朗微微颔首,
道:
“家师说了,此计为阳谋,其关键点不在于张昊的反应,而在乎于各方诸侯的态度。”
“此事,老夫心里有数,今晚,老夫便会手书几封,让人送往各路诸侯的手里,”说到这里,马日磾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接着道:“若各路诸侯不为所动,说明这大汉的气数,真的尽了。”
向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马日磾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看着向朗,问道:
“巨达此番前来,可是带有司马先生的口信?”
淳于嘉死前,曾将司马徽引荐给马日磾,在听闻水镜先生之名后,马日磾如获至宝,尊其为师。
马日磾私下也从淳于嘉那里得知了一些司马徽的事情。
他们猜测过司马徽的目的,似乎对于兴复大汉,他并没有多少兴趣,反而对张昊带着浓浓的敌意。
至于司马徽与张昊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来洛阳蹚这趟浑水,其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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