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冒雨前来,必定疲敝,我料定他们抵达西岸之后必然不会冒然渡河,势必会在西岸安营扎寨,届时,咱们只要派遣一支奇兵从沩山口绕过浊水,直奔黄巾军营,则大事可成!
咱们与张尘在这青州打了快两年了,咱们兖州军,豫州军,总共二十余万大军,竟被张尘这些甲胄都不齐全的黄巾蚁贼占了上风,这是在践踏咱们的脸面啊!
诸位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难道还打不过那些手持钝刀,身无甲胄的贼匪?
你们知道朝廷那帮官老爷是怎么说咱们的吗?
说咱们吃着官粮,拿着官饷,却还不如冀州那些草莽出身的丘八。
现在机会就在诸位面前,
面子,
里子,
荣华富贵,
高官厚禄,
得靠咱们自己去挣!
这一战,
咱们要告诉朝廷,咱们兖州儿郎不孬;
咱们要告诉冀州那些丘八,咱们兖州军不必他们差;
咱们更要告诉那些个黄巾蚁贼,压着咱们打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必胜!”
…………
“公子,此战,咱们有无必胜的把握?”
浊水西岸,黄巾军中军大营里,薛易正一脸担忧的看向尘公子。
张饶、徐和、司马俱三位渠帅,则是神情淡然的看向张尘,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疑。
这一年多来,张尘带着他们转战青州各地,虽说不是百战百胜,但一直都是他们将兖州军和豫州军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哪怕最近这几场,黄巾军这边处于劣势,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但是他们相信,尘公子一定会带着他们走向胜利。
当然,他们之所以坚信这一点,也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尘公子的背后是冀州那位,
冀州牧张昊,乃是天公将军张角之子,根正苗红的黄巾少主,也是尘公子的弟弟。
现在的冀州是个什么样子,麾下兵马十数万,皆是骁勇善战的精锐,张冀州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两年前便能击败皇甫嵩,更别提今时今日了。
这几个月来,冀州那边通过暗地里的渠道,私下送来不少粮草和精良的兵械,这些都被张饶三人看在眼里,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怎么,你是怕了?”张尘淡淡道。
“属下只是有些担忧罢了。”薛易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如今他们所面临的局面,张饶等人看不到,他薛易可是一清二楚。
他知道张饶三人之所以还如此淡定的站在这里,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家公子的背后有冀州那位撑腰,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冀州那位是不可能直接出兵相助的;
否则,他们被兖州军和豫州军逼迫至如此局面,驻守在临济的赵云和卢沛的两万兵马,还有驻守在东平陵的褚燕部,不可能见死不救。
张尘没有搭理薛易,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张饶三人,问道:“你们怕吗?”
“愿为公子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