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这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土楼房,门口的木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也看不到一个人。
我走进这家所谓的“旅店”,一时间感到有些愣住。
这栋建筑更像是一间被岁月侵蚀得摇摇欲坠的老屋,而非是提供住宿的旅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还有一种我无法辨识的奇特气味,让人感觉有些不适。
这所“旅店”的内部布局混乱,一楼的大厅中央是一张破旧不堪的长桌,桌面上残留着各种不明的污渍,周围堆放着几张破旧的木椅,还有一些已经烂得只剩下骨架的竹凳。
大厅的一角,一个昏黄的煤油灯下,有一个陈旧的烧火炉,炉边凌乱地堆着一些半烧的木头和煤炭。
在昏暗的光线中,我勉强看到了墙上几幅简陋的乡村风景画,图画中的景色粗糙且模糊,画面中的人物形态各异,给人一种诡异而不安的感觉。
我转头看向所谓的“吧台”,只见吧台是由一些不同形状的木板拼凑而成,粗糙的边缘和随处可见的疤痕清楚地显露出它的历史岁月。
在吧台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破旧的铁壶,壶口露出一些已经枯黄的茶叶。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还不知道丁清若跑什么地方去了,既然这里有落脚的地方,不如先住下来。
反正只要有一个栖身之地,我不吃这地方的东西,不喝他们的水,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搞什么鬼。
毕竟我背包里还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我倒也不怕。
只要不来阴的,即便他们来多少人,我觉得我都能应付。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练拳了,我还不信连几个庄稼汉子都对不了了?
想到这,我走到吧台边敲了敲木板喊道:“有人吗?”
话音一落,只见从吧台里面一下子窜出来一个打扮诡异的女人,吓了他一跳!
这女人年纪大约在五十左右,却扎着两个齐耳的小辫子,黑亮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她的脸上涂抹着过于艳丽的胭脂,深红色的腮红几乎占据了她半张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大的烟熏眼影使她的双眼看上去很不协调,眼角描绘的黑线延伸到鬓角,宛如一只夜枭。
而她的唇上则是一种夸张的艳红,就好像血一样。
她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抿了抿嘴问:“你们这能住宿吗?”
她点头。
“给我开间房。”
她再次点头,然后用手指着挂在一旁的一张已经破烂不堪,红纸黑字的说明。
这说明还是用毛笔写的,上面写着:住宿二十一晚,饭菜另算。
看完说明,我掏出一百块钱递过去,女人看都没看那一张百元大钞,直接从身后的抽屉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我,然后比画了一个“二”。
显然她是在告诉我房间在二楼。
我心里不由嘀咕,这女人不会是一个哑巴吧?
可谁知道这想法一冒出来,我就感觉有一股阴冷的目光再盯着我。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女人冲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也不再多说,朝着一旁的木头楼梯就去了二楼。
这土楼并不大,二楼也只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门上挂的都是明锁。
我去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把钥匙插进锁里,轻轻一拧,便直接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