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漫长。
对于怀揣着愁绪的人而言，显得格外难熬。
天边还不见一抹亮色，秦舒早早醒了过来。
她来到沉睡着的男人身旁，依照惯例，捏起他的手腕，替他诊脉。
随后眉头便皱了起来。
自从发狂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之后，他的身体也渐渐显露出了问题。
血压异常，脉搏混乱。
秦舒无法确定，褚临沉的这具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和韩梦达成交易，换取治疗方法，刻不容缓！
秦舒轻手轻脚地将褚临沉的手掌放回被子里，又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
做好这些，她便静静地守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从外面推开。
沈牧迈步进来，看到秦舒的时候灰白色眉毛一挑，“小妮子，你倒是比我还早。”
上了年纪的人睡眠浅，沈牧又养成了多年早早起床的生物钟，几乎每天都是他比秦舒先过来。
倒是没想到今天成了例外。
秦舒点点头，起身，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色，说道：“沈老，我今天要和褚叔去一趟褚氏集团，他就交给您了。”
沈牧闻言，也没多问什么，摆摆手，“去吧。”
吃过早饭，天色终于见亮，只是一切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中。
秦舒跟着褚序坐上了前往褚氏集团的车子。
“待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都由我出面解决，你不要担心，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上车后，褚序叮嘱道。
秦舒温顺地点头，“好。”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窗外的风景匀速倒退。
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褚序用闲聊地口吻提起：“听说是你说服云希，让她打消了帮助陈遇西的念头，转而跟陈云致合作的？”
秦舒眨了眨眼睛，试探地反问道：“褚云希说的？”
“嗯。”褚序点了点头。
事情虽然是这个样子的，但她可没直接跟褚云希说过这些话。
可见，褚云希这么说，是故意拖自己下水。
秦舒淡淡一笑，索性把褚云希在海边别墅时，故意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褚序，包括自己当时对她说的那些话。
不过她可没把自己跟沈牧在餐厅里演戏的事儿一起说出来。
秦舒说道：“我只是劝说了她几句，估计是她回去之后想明白了，自己找上陈云致合作的吧。不过这样也好，陈云致是褚临沉的朋友，怎么也会尽量站在褚氏这边的。”
“说的没错。”褚序对秦舒的看法表示赞同，没有再多问什么。
秦舒心里也松了口气，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这件事里参与太多。
至于褚云希打掉了孩子，褚序没说，秦舒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消息。
不过，就算知道之后，她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褚云希自己的选择。
半小时后。
车子抵达褚氏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