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可以等着舅舅表兄入京,她打头阵,他们在后面骂人。
“哦,对了。”
矜逐奚说完了家事,就说正经事,和矜桑鹿说:“事情太多,差点忘记和你说了,铜县的事情,还牵连了几家势力,那位崔大公子只怕有危险了。”
“除了宣平侯府,还有其他势力牵连?”
矜桑鹿拧眉,知晓铜县的事情,她就能猜到是邯郸王府的势力,在京城作乱。
那肯定是容易冲动的宣平侯。
怎么,不单单是邯郸王这一位藩王出手了。
“你可要亲自去一趟铜县?或是我亲自去?”
矜逐奚想了想,就说:“那位崔大公子,到底是正人君子,和人玩阴谋诡计,只怕他不敌。
人心的险恶,他这样的雅正公子,是难以想象的。”
话落,静思后道:“我们或许能趁机抓些把柄。”
“兄长,也用不上我们。”
矜桑鹿是不担心崔池砚的,他是崔首辅府的公子,在外游历了三年,哪里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再者,今天她在宣平侯府闹了一通,崔首辅必然有防备。
“不过,此事牵连上村民,以百姓为诱饵,对崔大公子而言,是个隐患。”
“妹妹的意思是........”
“待我先去见陛下。”
矜桑鹿忽地勾了嘴角,凶凶道:“你妹妹我出手,可是要血流成河的,百姓从来威胁不到我。他们敢在我的面前放肆,我是要砍人的。
动起来,难保血腥重,我先和陛下打个招呼,吓到吴公公,谁来照顾我的陛下。”
这会儿吴公公正心累着呢,瞧着御书房内哭诉的皇亲国戚,看了看时漏,早过了午膳的时辰。
偏偏这些王爷公主不肯走,说着一桩桩的功德之事,要陛下替宣平侯府作主。
他们又占着长辈的身份,陛下也不好不见。
“陛下啊,矜监督实在是太嚣张了,来府上做客,我们侯爷好心请她喝茶,她出言不逊,竟还和侯爷大打出手。”
乐安大公主也有六十五岁了,如此大的年纪,陛下不好让她跪着,只能赐座。
就听着她抹着眼泪说:“我们侯爷驰骋沙场五十年之久,如今年岁大了,卸甲归田,这些年的功劳也是有的。
陛下,侯爷不仅是您的臣子,也是您的长辈啊,您一定要给我们侯爷作主啊。”
老安王今年六十,其孙女乃宣平侯的孙媳,也是老泪纵横:“宣平侯戎马一生,战死了两个儿子,一个孙子。”
“如今独子和孙儿就在边疆戍守,若是知晓卸甲归田的宣平侯,被人欺负,岂不是寒心。”
“陛下向来爱护臣子,必然不舍功臣心寒,还望陛下严惩矜监督,给功臣鸣不平啊。”
冀闲冥听着两位长辈的哭诉,眉心轻拧,看向他们问:“听姑祖母和叔祖父的意思,宣平侯是受了委屈的,朕倒是有些不解了。
矜监督一个姑娘家,是如何能欺负宣平侯一个长辈?将他打伤了?还是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