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地处于东淮盛华之地,燕王也算是在其他皇室藩王中,日子过得最为滋润的。
历代燕王都很会享福,不惹事不闹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悠哉日子。
每年进贡也是最为积极的,从不拖拉,朝堂说给多少,就是多少。
燕王也是在诸位藩王中,给人印象还不错的一位。
他的胆小如鼠,是遇事一个字,躲。
“那还真是奇怪了。”
崔池砚很是奇怪地说:“每年进贡,燕王府都是第一个将贡银送来京城的。那这次的进贡变动,燕王府有什么好第一个出头?”
“我也想不通。”
凌觅镜摇头,也是诧异说:“藩王无召不得入京,藩王世子倒是没行动限制。”
世子在京城,还能作为人质挟制藩王。寻常,藩王世子也不会轻易来京城。
“这次来,还是兄弟二人一起,燕王可就这两个儿子。让他们来惹事,这是想绝了子嗣?不会吧。”
“庐陵王府世子不也在京城。”
崔池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猜测道:“庐陵王是凭着战功封的异姓王,燕王仅仅因为是皇室亲王,就可以轻松拥有王位。”
“封地还是在繁华之地,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有人送钱给他,日子过得滋润。”
“庐陵王就需要浴血杀敌才可享有富贵,庐陵又贫乏。燕地和庐陵相隔近,两相对比,庐陵王府的人,就很看不惯只会吃喝玩乐的燕王。”
“听闻两家的关系很差,尤其是燕王世子和庐陵王府世子,在外的名声,简直就是瘌蛤蟆和白天鹅。”
听着如此形象的话,凌觅镜没忍住轻笑了几声,明白了崔池砚的话,就说。
“我是听说燕王府世子看不惯庐陵王府世子,时不时要到庐陵去骂他,找他的不痛快。”
“嗯,或许我们将事情想复杂了,他来京城,就是来找庐陵王府世子的麻烦。”
崔池砚说着,忽地觉得哪里怪异,往旁边看了看,没有看到矜桑鹿的身影,还愣了一下。
难怪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刚刚不是和他们一起出的金銮殿,这是没有出宫,是去见陛下了?
想到这里,忽地脚步停住,眉心轻拧,朝着皇宫看去,神色不禁也复杂起来。
“怎么了?”
凌觅镜往前走着,见崔池砚没有跟上了,奇怪地看去,见他一动不动的,便问。
“想到什么了,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
崔池砚听到声音,瞬间回神,含笑摇头,挪步走出了宫门,和凌觅镜说着朝堂上的事情。
如此,才不会心神不宁。
矜桑鹿是离开金銮殿,听着他们二人说起燕王,不感兴趣,便没插话。
也没打扰他们,悄悄离开,直接朝着御书房去。
“参见陛下。”
“嗯,起来吧。”
冀闲冥看着堆满的折子,眉心轻拧,见矜桑鹿来了,唤她起来,还说。
“先坐会儿,朕挑着要紧的折子处理了,再带你去见母后。”
“好呀。”
矜桑鹿点头,见吴公公端着茶点过来,就在一旁坐着,见陛下忙着看折子,就静静地喝茶,眉眼还弯了弯。
陛下果然是最好看的帝王。
“兵部近来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