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王府?”
“嗯,晋阳王府的二爷不就镇守在治州?矜侍郎刚刚提到的运河堤防,就是这位二爷的大舅子修建的,他就是治州两岸漕运节度使。”
崔池砚一听当即就想明白了,还有些惊讶:“她对付那些人,都是直接干的,这一次怎么想到和我们联手?”
“非是联手,只是猜到老夫也要对付晋阳王府,才过来提醒的。”
崔首辅还不禁感叹景安侯府老将们的办事速度,不愧是将军,就是行动利落干脆。
想来矜桑鹿是知晓景安侯府老将们的动静,猜到能造成这样局势的,少不他们文臣的手笔。
这孩子,也真是心思通透,他们才动手,就敏锐地洞察到了。
“老夫还真是好奇,她会如此扳倒 一个王府!”
晋阳王府可是世袭王位,也是东淮国少有的异姓王,在战场上也是叱咤多年。
如今的将门世家,晋阳王府是可以排在前五的。
这样权势滔天的王府,可不好动。
“心怀天下,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崔池砚知道矜桑鹿的用意,看向祖父说:“晋阳王府和景安侯府的老将不一样,他们不忠帝王,只忠于手上的权势。”
“无论谁称帝,他们只要权势,信奉权势就是一切,忠君爱国,他们从未放在眼中。”
“或许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走到如此这样高的地位,就是太懂得权衡利弊,一切以利益为主。”
“若是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和景安侯府的老将一样,不妄动兵马,伏法认罪,是会造反的。”
“晋阳王府的几位老爷公子都为将军,手上的兵权在明面上的,加起来都有三十万,私底下的,没人知晓。”
“若矜侍郎动他们,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他们是可以不顾一切拼死一搏。”
“那么血流成河,是避免不了。矜侍郎来提醒,是告诉祖父,提前准备,稳住社稷。”
“她要报仇,也不想乱了江山安稳。如此说来,她手上掌握的证据,已经能动摇到晋阳王府。”
崔首辅听着孙儿的分析,眼中还有赞赏,这孩子也心思通透,稍加提点,瞬间能分析利害。
就同他说:“无论是景安侯府,还是顺德侯府的倒下,老夫想,没人不知道明月寨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那么,她不动,那些人也会动,现在就是比的谁快。”
话落,还有些促狭,笑眯眯说:“今晚的庆功宴,必然很是热闹。”
崔池砚瞧祖父还期待起来了,哑然失笑,为什么觉得祖父越发像凌相爷了?都喜欢凑热闹。
这会儿凌相爷府还真是热闹非凡,都放着烟花呢。
待矜桑鹿到的时候,便瞧着漫天的烟花,很是美丽耀眼,听着里面的笑声,也含笑进去。
就被凌相爷拉着一起放烟花,却是凑到她耳边八卦道:“你去了崔首辅,和于阁老府上做什么?”
“晚辈能做什么,恭贺他们府上的公子中榜啊。”
“这么简单?你这小亲家是轻易上门的么?”
瞧凌相爷狐疑地看着自己,矜桑鹿弯了嘴角,笑眯眯问:“是啊,我不轻易上门的,那相爷觉得我来您的府上做什么?要不要先瑟瑟发抖一下?”
“什么!?”
凌相爷听着,却是惊喜:“本相爷的府上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