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打扮的小年轻们,将一盏盏花灯分给将士们。
“昨天是花灯节,瞧着好看的花灯,我们就都买了,放在家中也是浪费,就想赠给你们,恭贺诸位乘胜归来。”
女子的声音清爽,入耳却又若暖阳,听着人分外舒服。
崔大将军回头看着手上都有花灯的将士们,瞧他们都高兴地道谢,嘴角也不禁上扬。
忽地就听着有人唤他,见是裴玦洄的妹妹提着盏花灯,双手递过来道。
“崔大将军,这是相赠将军的花灯,将军一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崔大将军听着,忙笑着接过漂亮的花灯,瞧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嘴角都咧开了。
裴玦洄还真没有骗老夫,他妹妹果然温柔!
还贴心大方,花灯节的花灯那得多贵啊,此番进京入城,也是带上了一千将士。
能让众多将士皆有花灯,这可不是寻常的豪气啊!
难怪小裴这孩子总夸赞他妹妹,有这般温柔大气的妹妹,不得夸着!
他说有妹妹宠着,也是真的啊,昨夜的花灯节都不忘给他留一盏花灯,还为他相赠所有战友花灯。
这般宠溺,也是可以恃宠而骄的!
“崔大将军,裴将军,咱们现在进京吧,陛下等着呢。”
兵部尚书是亲自来接他们的,瞧他们亲人都说好话了,才笑着过来,却是先看了看和矜桑鹿挨在一起说笑的年轻将军。
心都颤了颤,这就是矜家的将军么?
女土匪是有战功,却是一身的匪气,初来京城,无人尊敬。
这位年轻的将军,可不一样啊,不说姿容,京城的将门公子都难有比得过的。
关键的是,他有军籍的,从小兵到将军,一步步走来。名声在外,还能和其他三位将门世家的将军并称东淮四大少将。
一人之身,撑得起将军门户,战神之孙,也是名不虚传。
这对兄妹,都非是泛泛之辈啊。
兵部尚书心中感叹着,当年除去矜家的世家们,就自求多福吧。
女土匪一人都能扳倒那么多家,再有她哥哥,不得是腥风血雨啊。
“不过,这位裴将军瞧着温文尔雅的,更像是书生啊。”
瞧着前面骑马挨着进京的两兄妹,兵部尚书盯着温和的年轻将军感叹道:“书生打仗,那下手得多轻柔啊,这还能打赢仗,真是厉害啊。”
“........”
这是在说什么玩笑话呢?
崔大将军都不想说话了,那家伙的残暴不仁,不是只言片语能表达的。
便看着裴玦洄妹妹的美好身姿感叹:“真不愧是能为礼部侍郎,这孩子一看就知书达理,老夫就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姑娘。”
这是在说谁呢?
兵部尚书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女土匪是温柔的姑娘?
这位女土匪来京,有做一件温柔的事情?是在大理寺砍人头啊,还是踹了督军府的门?
瞧着对女土匪误会颇深的崔大将军,就看向在在忍笑的崔池砚,示意他给他父亲讲讲女土匪的凶残。
“矜侍郎啊。”
崔池砚见兵部尚书给自己使眼色,明白他的意思,就看向父亲说:“如父亲说的,她很温柔啊,是很独特的温柔姑娘。”
“.......”
兵部尚书一阵静默,是他对温柔了解得还不够透彻?
他们父子说的温柔,是他理解的,那个温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