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四只鸡还活着,被我抓疼了,偶尔会叫上两嗓子,我也不怕它们弄出动静,相反,它们这么一叫,正好能掩盖我的脚步声。
丹拓说得没错,在宅子正东方向确实有条河,只不过十年过去,河道已经干了,只剩下大片压在河底的鹅卵石和新长出的杂草。
我拿出钯金罗盘来定了一下方向,判断出河道的上游就在密林西北方位,才收起罗盘,顺着河道一路向上走。
行进四公里左右,就能看到河道里有一块突兀的高地,那里原来应该是个瀑布,只不过断流的时间长了,瀑布后的石壁上已经长出了不少植被。
在仉家待的那一年多里,我杀过鱼,斗过棕熊,可偏偏没有杀过鸡,看着手里这四只鸡不停地扑腾着,一副想要从我手里挣脱出去的样子,我顿时有些不忍心下杀手了。
毕竟是四条活生生的生命,确实让人很难下手,想当初我在仉家杀鱼的时候,杀的时候很容易,一刀背砸下去,鱼就没气了,可鱼是死透了,身上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死透,在我给它开肠破肚的时候,还甩着尾巴动了两下,那时候我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冷漠,为了这么一条鱼命,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记得当初我拍刀的一那刹那,鱼曾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后来我就在想,它当时的眼神,是不是在向我求饶,在我破开鱼身,将内脏掏出来的时候,它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