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危机解除,骆八九看上去情绪也趋于平和,这才深藏功与名的退下了。
三个人围着桌边坐下。
骆八九心有余悸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下四周的环境。
生怕一会儿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又有人往自己脑袋上来上一碗什么东西。
熊才看着疑神疑鬼的骆八九,无奈地笑着摇头,“什么时候回来的?那段视频我也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八九叹了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跟熊才汇报了一遍。
本来也没什么隐情,单纯就是借了昆曼的势,让矿业公司跟迈塔矿主没法子整那些幺蛾子。
顺带着当了一回典型案例,料子运出矿区的路上也狐假虎威一帆风顺。
结果,沾沾自喜了没多长时间,如今就被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果然,人要经历的磨难总数是不变的。
当时省的麻烦,这会儿全报应回来了。
熊才也没办法,现在短视频的势头那么猛。传播的速度才真是一日千里。
对于这些信息的真伪,根本没人在意。
他们单纯是按照自以为的真相去看待跟评判网上事物。
“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就不会有那么多网暴事件了。慢慢习惯,等这件事情的热度过去就好了。”
熊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宽慰骆八九。
三个人要了三碗米线,骆八九跟做贼似的心惊胆战的吃完了这顿早餐。
还没少受彪哥的抱怨。
埋怨骆八九一惊一乍的,溅的他T恤上一个一个的汤点子。
就差直接跟骆八九商议给她重新买一件了。
吃完饭熊才索性直接跟骆八九去德隆,彪哥大清早被骆八九搅了清梦,回笼觉眼看是睡不成了,便也认命的跟着两人往德隆去了。
赶到店里,回到自己地盘上,昨晚赶一夜路的疲惫瞬间席卷了骆八九。
跟彪哥招呼了一声,让他看好店等孙老头来,自己就抱着胳膊和衣躺在沙发上开始补觉。
睡的正香呢,梦回民国,梦到自己被鬼.子给抓走了。
非让自己交代其余同志的身份。
骆八九梦境里脑子还怪清醒,心想神经病吧,以为自己是地下那个啥啊。
但是说什么也不管用,对方一概不听。
一来二去,就被视为顽固抵抗分子,二话不说就开始用刑。
几番死去活来,最后终于是昏了过去,然而又被一盆凉水给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就在骆八九琢磨着自己这个梦境还挺逼真,凉水泼在身上那种先懵后凉的触感就跟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尖利的女人声音,“你这个畜生!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面兽心的人!你给我起来,别装睡!”
迟钝如骆八九也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勉强掀开眼皮。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不锈钢洗菜盆。
再往上看,是萍姐那张扭曲到变形的脸。
再旁边是瞠目结舌的彪哥。
身边还萦绕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奇怪馊臭味。
还没完全醒转过来的骆八九,后知后觉的发现,味道竟然是来自从自己身上滴答着的水珠。
他连忙蹦起来,抬着胳膊在身上嗅来嗅去,“这什么味儿……”
“发酵的……米汤吧……”彪哥一脸嫌弃的说道。
萍姐爱侍弄花草,不知道听谁说发酵的淘米水能给植物提供营养,所以经常会把在店里做饭淘米的米汤装在那种五升的瓶子里,等发酵之后用来浇花草。
平常那些植物放在店门口,味道没少飘到骆八九这边来。
不过因为味道也不算浓郁,加上也不算让人难以忍受,所以从来也没跟萍姐反映过。
今天被这些东西浇到身上,这才知道这味儿在室内还真有些上头。
不过,向来人淡如菊的萍姐今天这是又唱的哪出?
骆八九狐疑的看着一脸悲愤的萍姐。
对了,刚才她说自己什么?
畜生?
人面兽心?
难不成刚才自己做梦梦游把她非礼了还是怎么的?
“几个意思啊,萍姐?”骆八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还算客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