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立刻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语气也更加气急败坏。
“你是有妈生没爹教是不是？同行不串店的道理不懂？我让你们进是情分，不让你们进是本分。这个道理闹到什么地方去都没毛病！”
“那你堵我们店门口又算什么？难不成是谁邀请你来的？”莫小朗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客气的问道。
“我来你们店那叫指导，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就这条街你们四下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
男人的嗓门逐渐大起来。
很快就把周围一些店面的人给招了出来。
国内是人情社会，有时候即便未必是那么觉得，但低头不见抬头见，既然对方说了，也不好意思不站队。
加上花鸟市场里面经营店面的，多半是一些上了岁数的人。
他们倒是认识小蕾，可这会儿小蕾也不在。
只当是新出租的那间店面又迎来了新一任租客。
这些店主们连西辛跟皮佰的面都没见过几回，更别说骆八九跟莫小朗了。
立刻毫不犹豫一边倒的开始指责起他们年轻人不讲武德。
说社会风气就是被他们这样的年轻人给败坏的。
骆八九原本并不想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他们说就说，反正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让他们发泄一下生活的不如意，人生的苦辣酸，有什么的。
但显然其他三人并不这么想。
西辛可能是自持身份，也或者是莫小朗跟皮佰两个主力足够用，压根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所以他像个看戏的，跟骆八九一道看面前两人舌战群儒。
皮佰没好奇的说道：“第一次听说赌石这个行业还分什么狗屁不通的前辈。怎么，这是怕自己出道忽悠人没底气，找个师傅出来传授一下坑蒙拐骗的技术？”
隔壁男店主脸都气歪了，“你个大男人嘴巴碎的比老娘儿们还不如。你爸要是看到你这幅德行非要活活气死！”
这话没说之前，皮佰也就是正常的对人水平，这话一出，立刻戳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心思。
他立刻不甘示弱对说道：“你这种明明技不如人，还出来丢人现眼的老年人也不多！”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这句话针对的不但是面前的男店主，还有其他那些“热心市民”。
他们岁数相当，皮佰这话一出，他们立刻自动代入。
男人还好，主要是那几个女店主，立刻叽叽喳喳化身鸭子。
让皮佰跟莫小朗就算想撤退都找不到机会。
最后，最开始那中年男店主宛如救世主降临似的，慢条斯理的说道：“咱们也不用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谁强谁弱，事实胜于雄辩。你这边有机器，大家手里都有料子，锯片之下见分晓，岂不直观？”
皮佰第一时间拒绝，“为老不尊到你这种程度也是少见。你是专门做原石的，我们是经营成品的，跟我们在石头上比高下？亏你想的出来！”
男店主不疾不徐的指着店里面的原石说到道：“那不就是吗？大家又不是瞎子。有没有还能看不出来？”
“那些料子都是……”
皮佰分辩的话还没说完，莫小朗就转这眼珠子制止了皮佰，“你先说说，你输了准备怎么办？”
男店主很不满意莫小朗这个假设，但可能是但是这会儿矫枉过度会让他们死抵死不从，因此哼了一身过之后，说道：“我要是赢了，以后你们看到我要尊称一声‘掌柜的’！我店里的石头你们免费给我加工，作为前辈我也不白占你们便宜，免费给你们科普赌石经验。你们可是赚大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能领悟多少、学到多少，我了不敢打包票！”
人群中有店主开始给男人竖起大拇指，有的说他以德报怨大格局。
还有的说经验抵千金，这么宝贵的经验传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着实浪费。要是他有心收徒，倒不如看看自己。
看样子，这中年男店主倒也不是过分托大，至少在这条街的店主们当中还算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莫小朗不怀好意的追问，“别光说对自己有利的，你不妨想一想，要是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人群中这会儿义愤填膺的声音比刚才更甚，有人几乎是立刻回怼莫小朗，“老周是绝对不可能输的！他在这里开店开了没有十几年也有六七八九年。回头客转介绍，带着新客源源不断来店里买原石。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就你们你个生瓜蛋子，还想把他拉下水。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老周看样子就是这个考究古板又自命不凡的男店主了。
莫小朗用气死人的语气揶揄，“那可真不一定是他的东西有多好。现在这年头识货的人可真没那么多。没准单纯就是没见过外面更好的，压根不知道好的石头什么样，错拿平凡当成宝呢……”
“我要是输了，我给你们打扫一年的门口卫生！手上客人解石全都在你们店里加工切割！加工费由着你们开！”
老周气急败坏的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