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帕敢基上对那些人来说最重要的信息,也就是那串货号编码,往外出手之前就被他精细小心的挫了个一干二净!
他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不行不行,自己千万不能乱。
他连忙将读卡器拔下来,将里面的内存卡取出,一套动作快的好像慢一秒钟,王乐义就会从自己的电脑屏幕里爬出来。
就连那张内存卡都变成了王乐义的脸,狞笑着看向自己。
骆八九看了眼四周,这玩意儿放在什么地方让他觉得不安全。
他也不敢丢,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命的东西。
可是又能藏哪儿呢?
保险柜在这种时候最不保险,一旦被人找上门,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地方就是保险柜。
骆八九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自己这个店压根也没置办什么东西,进门一目了然,除了料子最醒目的就是程旭留下的这套茶桌椅跟后面添置的保险柜……
嗯?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想要使一滴水隐形,最好的办法就是汇入大海。
自己这店里,不是有一样东西最多、覆盖面积最广吗?
原石啊。
骆八九立刻灿烂起来,但很快就又颓了。
料子多是多,自己又不能天天守在店里。
那天自己不在,孙老头随便这么一卖,从此市场人海茫茫,想再找回来,那是心存幻想。
尤其是一想到买到手的客人,拿到加工厂一解,嘿,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骆八九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刚才掏背包的时候,一起掏出来的那块黄皮百山桥上面。
囡囡送给自己的心意谢礼。
他不自觉地拿到手里,摩挲起来。
这时候孙老头抱着他的水烟筒拄着拐杖回来了,“你看料子就好好看,这眼神怎么这么瘆人呢。”
骆八九心念一动,看着孙老头开始讲故事。
“大爹,你当初在帕敢矿区那会儿,是在哪个场口啊?”他先是问道。
孙老头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时间那么久了,我早记不得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孙老头是在撒谎。
这趟去百山桥的经历,这辈子骆八九都不可能忘记,更何况遭遇更离奇、待的时间更久的孙老头。
不过没关系,骆八九的重点也不在这。
他自顾自地说道:“我这趟去百山桥,认识了几个当地的也木西。有一个岁数跟您差不多叫做玛姆的也木西,国语说的地道,人也好。这块百山桥的料子,就是她的邻居,一个叫囡囡的小姑娘送给我的谢礼。”
孙老头手上的水烟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骆八九只当没看见,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料子朝他递过去。
孙老头没有接,冷哼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矿区那么大、矿场那么多,也木西更是数不胜数。谁能记住谁!”
“哦,”骆八九点点头,“这料子不卖,我要留作纪念。您老可看好了,千万别我不在的时候给卖了。”
孙老头又是一声冷哼,“说的就跟差你那块料子似的。爱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