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说,矿业公司所图的就是地方势力什么也不做。
要不然天天找麻烦,多好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近几年地方势力更是直接下场,自己人成立矿业公司,直接从源头开始把控在手。
果然,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有利润的地方就少不了各种竞争。
而且缅国又是多方势力混杂的国家,政.府军跟各种地方势力水火不容又相互干不掉对方。
多年僵持对抗,最后还是如今这半死不活的德行。
听完貌让的诉说,骆八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边属于什么势力的范围?”
貌让回答道:“虽然地方势力都有自己的根据地以及活动范围。但像矿山这种集中性资源,可能每一家矿业公司都分属不同的地方势力。我家矿业公司归克钦邦管。夯哥,你知道克钦邦吗?就是你们国内的景颇族。”
骆八九知道缅国有几方地方势力。
除了政.府军之外,势力最强劲的就是这克钦邦。
全称为克钦邦独立军。
除此之外,还有佤邦联合军、掸邦军以及果敢同盟军。
骆八九好奇的问道:“矿业公司从政府军手里签合同承包矿场需要出钱,在矿区又被地方势力强行分去三成。这不等于双向上供吗?这矿场利润有这么大吗?”
貌让回答道:“政府军跟这些少数民族地方势力,积怨已久。这辈子怕是很难和谐共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做这行的生意就得接受这个规则。习惯了其实也还好……交给政.府军的承包费就相当于生意成本。至于克钦拿走的部分,就相当于损耗吧……这年头干啥不需要钱。”
骆八九忍不住乐了,“貌让兄弟,你心态还挺好。”
貌让露出一个自嘲的冷笑,“不好有什么办法?这里是缅北,做不到真刀真枪跟人干,就得接受潜规则。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看着骆八九,继续道:“虽然矿场承包年限是到了不假,可之前都是正常续包的。阿坤家眼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都没能得手。今年看样子是下了血本,趁着局势动荡要扩张兼并了。”
“今年克钦连连失利,自顾不暇。对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往常一样靠他们维持秩序怕是很难,还得自救。”
也许在貌让看来,想要让骆八九充分意识掌握他家矿业公司的处境,首先要了解缅国的势力划分。
所以在这方面描述的相当详细。
然而在骆八九看来,他只不过是缅国矿场的一个过客。
所图的不过是赚钱,对于他们内部的斗争并没有进一步了解的打算。
可如今想赚钱的前提,就得先帮貌让家度过难关,要不然白跑一趟。
真是让人惆怅。
要真无功而返,那些伸长脖子等自己这边收获的夜市摊主的信心,势必一衰二竭三泄。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群众基础,鸡飞蛋打。
骆八九也不是不能接受挫败,但很现实的问题是,错过这一波行情,后面他短时间内的确没本事能再建立起这么庞大的一个分销网络。
但再转念一想,人活着赚钱固然重要。
可代价要是自己这条小命,那就未免有些不划算了。
听听貌让描述的这些地方势力,哪个是好相与的。
实在不行,自己还得做好其他打算。
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无限制的多接触一些其他矿业公司的渠道。
说白了,他没打算种树,只想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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