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那位还穿着高跟鞋的女伴站在一起,最多只到对方耳际。
长相也是普通缅国男人的大众长相。
五官中除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外,其余部分都长的没什么记忆点。
貌让跟他一比那简直可以用体健貌端来形容,如今新仇旧恨叠加,这会儿压根连面子上都懒得装。
对面的石二代已经支好了摊,五六十块原石跟清仓大甩卖一样胡乱堆成堆。
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扯过来一条塑料板凳,翘着夸张的二郎腿坐在上面。
腿抖得跟上了发条一样。
骆八九看见别人抖腿都难受,但跟对方又是如今这种剑拔弩张的关系,所以只能强迫自己别去看对方,以求心里没那么难受。
“哟,还带了外国帮手?你可真出息啊貌让。全世界要说最了解翡翠原石的,缅国人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你还跑到下游去找帮手,你阿爹没打断你的腿说明你可能真是他亲生的……哈哈……”
男人一边疯狂抖腿,一边极尽所能的奚落貌让。
甚至为了让貌让当众难看,故意用了骆八九跟侯子能听懂的国语。
“总比你靠个娘儿们赌石强!要论出息,你才是真有出息。你阿爹跟个多春鱼一样,到处甩仔,你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兄弟姐妹不?”
貌让毫不客气地回敬。
“你!”
男人额头青筋凸起,下一秒站起来一副随时准备欺身而上的架势。
那名高个儿女人不着痕迹的伸手在他胸口抚摸了一把,然后接着那股力气将对方摁回板凳上,抬眼看着貌让,笑着说道:“阿让,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感情这种事说不准的,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跟阿坤一见钟情……”
面对女人茶里茶气的发言,貌让就只有一个字,“滚”。
面对女人明显还是有些意难平。
貌让虽然嘴皮子不赶趟,但这题侯子会,无缝衔接的说道:“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能一见钟情也是天生相互吸引。”
女人脸色立刻变了。
但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露出一个怨毒的笑容,冲貌让说道:“等你家失去矿山,我倒要看看谁活得才像条狗一样。”
貌让见她说话丝毫不念旧情,阴沉着脸回敬道:“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选的靠山吧。别到时候走了背字又回头来求我。”
“那你可真是不了解我啊!”
女人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
她的确生的很美。
虽然缅国人肤色深邃,但她五官立体,脸小眼大。
而且她非常善于利用自身优势,将自己的妩媚风情发挥到最大。
但脸上扭曲的表情破坏了她的气质,很难让人对她产生好印象。
貌让带来的小弟已经将料子搬运就位。
在他们三人沉迷于打嘴仗的时候,骆八九已经将料子整整齐齐按大小个头摆放好。
这时候市场的人已经逐渐多起来,被女人称为阿坤的男人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冷笑着说道:“为了让你今天输的心服口服,我可费了不少力气呢。”
话音刚落,两人的摊位前就涌过来一群年轻男女,叽哩哇啦开始用骆八九听不懂的缅国话交谈起来。
侯子在骆八九耳边客串翻译,“这些都是帕敢矿场各个矿业公司的二代三代们。都是那个叫阿坤招呼来看热闹的。今天小矿主要是输了,怕以后再也没脸在矿上露面了。”
闻言,骆八九朝貌让看去。
他的脸色果然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