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介意从了老陈。
毕竟双方是在较量,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骆八九为的是把这块达马坎卖出个好价格,又不是为了跟谁怄气。
在等待后江料下切机的时间,骆八九的手机响了。
发信息来的是雕刻师任萍生。
是一张精细描画在料子上的人物构图。
骆八九还没看清,任萍生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不好意思骆老板,我前几天家中有点事,耽搁了工期。我给你发了一张图片,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电话刚一接起来,任萍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任师傅尽管放心雕,你的眼光跟手艺我是信服的。”
骆八九其实刚才并没细看,但他很相信任萍生的雕刻技艺。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不比自己这个外行人指手划脚来的专业?
任萍生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感动,“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工了。半个月左右我再跟骆老板联系。”
作为一个怀才不遇又有真手艺的雕刻师傅,任萍生并没有多少机会能接触到玻璃种的活。
雕刻师傅跟作品是相互成就的关系,这么一来,任萍生就卡在这个瓶颈上,上不去下不来,处境很是艰难。
骆八九这句话虽然有客套的嫌疑,但还是让任萍生大为感动。
挂断电话,骆八九这才将任萍生发来的图片放大,仔细端详起来。
一旁的老陈也凑了过来,“好料子!画工也好!这个雕刻出来绝对有卖点。也是骆老板的货?”
骆八九有意在他面前露一手,“没错,我自己赌出来的第一块玻璃种,准备留个纪念。”
老陈一愣,“多少钱赌到手的?”
骆八九回忆了一下,笑着回答,“十公斤左右的莫西砂,十五万赌到手的。”
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个柚子大小的手势。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陈那个同伴今天算是跟骆八九杠上了。
就是因为没接他话茬,这人还真是记仇。
可惜当时骆八九并没有拍照片留图,要不然一定要这位大兄弟开开眼界。
不过没关系,那边的后江已经切好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小样师傅还在招呼客人,骆八九也不见外,自己关停了切机的开关,将料子从切机上包下来。
“种水没差,就是这色过浓了一些。勉强算辣绿吧?”
骆八九看似自言自语,实则说话给一旁的老陈听。
老陈在乎的并不是颜色的浓度,他在乎的是骆八九判断种水的能眼力准不准。
在骆八九观察其中一半料子的横切面时,老陈将另外一块拿在手里,打开随身的电筒观察起来。
后江料子不大,揭开之后判断种水相对不算太难。
顷刻后,老陈那位同伴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实打实的料子在这摆着,容不得他不接受这个结果。
老陈明显已经折服在骆八九的眼力下,就在他准备张口跟骆八九再谈一谈那块达马坎的价格时,又被身边的同伴给拉住了。
“再等等看。万一只是走了狗屎运呢?三十万不多,但毕竟只是一块达马坎。要是切垮了,到时候丢不起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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