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八九后知后觉的朝车后张望。
何夕峰说道:“骆老板,今晚顺手赢了一局大的?”
骆八九这才收回自己的注意力,笑着回答道:“赌倒是赌了,不过不大。怎么,这都能看出来?”
何夕峰看了看被甩得越来越远的赌石场,叹了口气,“这里面出来的人,差不多就那两三种情况。”
“一种是欢天喜地放鞭炮送出来的、一种是被扒光丢出来的……”
说到这里,何夕峰瞥了一眼骆八九,“没鞭炮还能穿着衣服走出来的,骆老板你是不是惹到他们了?”
如今打手都追出来了,是输是赢还不是一目了然。
“赢了还想赖账?”
骆八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咋舌。
“那得看赢了多少。骆老板,你究竟赢了他们多少啊?让他们这么不要脸?”
可能何夕峰以为自己把整个赌石场子都赢干净了吧。
区区三万块……
骆八九都不好意思开口。
这点胸襟气度,还做什么买卖?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
没有自己今天赌这一局,张屠夫也得不到那六万块。
自己特码的费半天劲,赚的才只有他们一半多。
这点小钱都舍不起?
以后谁还敢去他们那里赌?
贵哥阴沉的脸色还有玩味的笑容,突然从骆八九脑海中冒了出来。
怕不是有人在里面增加过关难度……
不过,反正以后自己也不打算去了。
爱咋地咋地。
骆八九转头就把这事抛诸脑后。
何夕峰将人送回租住的单间楼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他领骆八九上次的一饭之恩。
所以这次拼着丢工作的风险,把人给带了出来。
反正自己有手有脚,还有了这辆三千块买回来的破面包……
大不了跑一段时间客运吧。
面包车也不能白买。
事业还没起步,就夭折了。
骆八九抬脚上楼,刚开始爬,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丹利打来的。
凌晨两点的约定已到,他是在确认自己的安危。
想着不出五分钟就见到面,骆八九随手将电话挂断。
然而,丹利很执着。
打了一个又一个。
颇有跟骆八九比耐性的架势。
骆八九只得加快脚步来到单间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压低声音吆喝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回来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单间里并没有人。
丹利不在?
这一次,就算丹利不打来,骆八九也要给他打。
“臭小子,半夜三更不在家,你去哪了?”
面对骆八九劈头盖脸的质问,丹利在电话那头嗫嚅的回答道:“夯哥,我跟朋友在外面吃烧烤……”
骆八九正准备让他赶紧回来,也不看看几点了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小杨师傅的那番话。
画风生生变了。
“哦……那今晚还回来吗?”
丹利还真敢顺着杆往上爬。
“我看看吧,来得及就回;来不及就直接玉城陈老板摊位上见。拜拜夯哥,不跟你说了,你没事就好。我们继续喝酒了。”
说完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骆八九俨然一个被青春叛逆期的孩子给气炸肺的老父亲,没好气的将手机丢到沙发上。
才多大?
就学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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