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摇摇头,语带戏谑,“不不不,这个不算。另外再拿二十万,赎身。”
骆八九冷笑一声扭过头。
这壮汉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就算自己动了单独存在卡上的七十万买命,他们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放过自己。
何夕峰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见骆八九不配合,壮汉也不再浪费唇舌,转身回到刚才的牌桌前继续。
角落里的骆八九,与待宰的肉食鸡无异。
但鸡体会不到恐惧。
所以不得不承认,此时的骆八九还不如一只鸡幸福。
胡思乱想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牌桌上有人出去放水之际,有壮汉转身看着骆八九。
冷气森森的说道:“小子,别怨天尤人。这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是这下场。下辈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找该找的人。”
“是谁?”骆八九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我们就不方便透露了。全看你当鬼的本事。”
他们的牌局打了一局又一局,牌桌下的酒瓶摆了几个圈。
有两人接了电话,转身走了。
剩下两个也显得有些坐不住。
“怎么还没来。这都几点了……”
“这特码才几点。你是想回去找那小妞去了吧?”
“那不比在这守着这么个带把的强?”
随后的时间里,两人要么轮流出去放水、要么各自煲电话粥。
骆八九艰难的转了个角度,偷偷伸手解开了脚上运动鞋的鞋带。
侯子说的不错。
运动鞋的确比拖鞋靠谱。
亏了上次侯子教学的环境,让惊恐万状的骆八九大脑出奇的印象深刻。
他将鞋带尽量拉长、拉长、再拉长……
对,就是这样。
费力地穿过手腕上那一点点的空隙,瞟了一眼正在浓情蜜意打电话的壮汉。
勾头缩脚弓成一个大虾米,用牙咬着鞋带的一端,拉锯一样开始快速摩擦起来。
人在紧张的时候,大脑竟是无比清醒。
这会儿骆八九只有一个念头。
特码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回去亲口问问侯子,如果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怎么才能做到绷紧手臂的肌肉,为醒来后的逃跑留出足够的空余。
要不然,他死都咽不下这口气。
侯子的办法果然奏效。
很快,塑料捆扎带就无声无息的断裂开来。
骆八九不敢大意,用手指夹住捆扎带尾端,远看上去就好像还在手上捆着一般。
下一步怎么办?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
一转头,壮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你在干什么呢?”
擦!
求生的意识致使骆八九想也不想的抓紧捆扎带两端,趁壮汉不备,死死的勒上了他的脖子。
还好特码将将够长。
但这坚持不了多久。
手上力道越大,滑脱的也就越快。
壮汉发不出丝毫求救的声音,又不甘心被骆八九摆这一道,伸手在自己裤兜里摸索。
那里鼓鼓囊囊,想必也是一个电击器之类的存在。
也就他刚从兜里摸出来,骆八九伸出右腿缠住对方脚腕,利用自身重量生生连己带人一起倒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