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胡强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吴老板的气焰倒是不自觉收敛几分。
不过仍旧逮着骆八九不肯轻易松口。
骆八九还真怕他碍于熟人之间的颜面临场退缩。
别的不敢说,赌石这方面还真不怵他。
见他梗着脖子瞪着双死鱼眼盯着自己,骆八九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既然有胡老板做保,那吴老板不妨说来听听,你准备怎么个赌法?”
这话一出,吴老板身后的人就恣意大笑起来。
那模样就仿佛骆八九问出了一个什么愚蠢的傻问题一样。
骆八九的脸皮千锤百炼堪比城墙,岂是他们三言两语就会为之动容。
好整以暇看着奚落自己的几人。
吴老板名叫吴伟,在瑞利赌石圈子里浸淫数年,手上有一定人脉,结识的赌石客更不算少。
见骆八九这个问题问的不上道,他阴森一笑,“骆夯是吧?爷几个没空跟你耗。对赌这种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咔一刀见分晓。要是怕了,现在就叫几声爷爷来听听。面子虽然没了,钱还能保住。”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后几个狗腿子不约而同抱起膀子,得意张狂的表情,仿佛已经看见骆八九跪在地上的狼狈不堪。
骆八九笑眯眯的摆摆手,“这个不急,老板们。咱们要有契约精神,怎么也不能扫了诸位老板看客们的兴致。要玩咱们就玩票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卑不亢、从容不乱的态度引起了吴伟的狐疑,“你想干什么?”
“随机选料子,一刀见分晓太宽泛。咱们玩以小博大。谁选出来的料子皮壳表现跟内里面种水色差距越大,谁就是爷爷;剩下的那方……自然就是五个乖孙。”
骆八九这会儿还不忘口头上占他们便宜,一时间把对面五人气的不行。
吴伟挥挥手,暂熄身后几人的雷霆之怒,皮笑肉不笑死死盯着骆八九,“孙子哎,让你再蹦跶五分钟。就按你说的来,省得转头说我们欺负你个没权没势的半吊子。”
“不过……”吴伟眼珠一转,手指着潘老板,“只限他摊位上的原石。”
他可不是好心帮潘老板做嫁衣裳。
而是隔三差五就来潘老板店里摊前看料子赌石,吴伟熟悉他手上的原石情况。
这么一来,自己自然比骆八九无形中掌握一步先机。
他前脚说完,骆八九后脚骆就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举动立刻就把吴伟心头刚升起的一点戒备,瞬间打消。
还以为这孙子想耍什么猫腻,可看他连这个要求都毫无城府答应下来,吴伟想当然以为骆八九不过就是一个手上没几个子儿的穷光蛋罢了。
想想也是,一个连蒙包料中介店阿弟都混不走的夯货,何足为虑。
吊打这样的人,不就是切机一响的几分钟?
自己又不是等不起。
想到这里,连眼下被占了口头便宜都给忍了下来。
潘老板笑得活脱脱一朵万寿菊,“两位老板只管挑、尽管选。咱隔壁店就有切机,解一刀这样的小事,顺手就能办得妥。”
旁边一众凑热闹的旁观者,眼瞅着这会儿赌局已然成立,当然不舍得错过这个看热闹的大好机会。
自己驻足观战不说,有的还开始呼朋唤友来看这轻易不得见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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