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哥、夯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骆八九的意识才被身边的两人给唤了回来。
人已经来到车前,彪哥跟侯子已然在车里各自就位,这会儿正齐刷刷看着傻站在原地的骆八九。
骆八九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跟着钻进车里。
脑子全是乱的。
什么表白、什么相守,什么崇高的爱情跟圣洁的情缘,统统在两人身份的巨大悬殊下,投奔了鬼。
彪哥见骆八九一脸的生无可恋,以为他是后怕了。
连忙开导起来,“夯哥,别担心。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她们家就剩个曾经辉煌的名头。别人怕她,是忌惮她手上的原石路子,咱们可不怕。那小娘儿……姑娘,要是为难你,尽管告诉我跟侯子,咱们哥俩给你找场子。”
骆八九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哪还有闲情逸致跟他们哥俩磨牙。
两人眼见骆八九对什么话题都提不起兴趣,索性也就闭嘴了。
彩云城不远处有一条木器街,彪哥侯子的老大有仓库就在其间。
因为距离近,所以三人准备顺路先将今晚摆摊的原石一道带上。
反正这会儿还有一定的时间,过早去德隆不上客也是干瞪眼。
木器街不宽,更像是一条内部道路。
街面两边林立的全都是卖各种木器的店面。尤以摆件、大板、茶桌椅之类的东西为多。
不过很奇怪,这条街就前半部分生意红火。
行路过半,后半部分的冷清跟前面形成巨大的反差。
倒是因为门庭冷落租金便宜,除了成为德邦等物流的营业网点之外,再就是很多商家长年租赁做囤货的仓库之用。
侯子径自将车子停在靠近后面的一间卷帘门紧闭的门头前。
没急着下车,死命摁了好一阵喇叭。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醉醺醺的酒糟鼻老头。
“来了来了,催命呢……”老头一边走一边嘟囔。
彪哥紧接着小跑下车,“葛叔,今天就您自己搁这呢?”
声音里透着的谄媚,让骆八九忍不住叹息。
连个看门的老头都不敢得罪,可见这哥俩混的是真够寒碜。
被叫做葛叔的酒糟鼻老头压根没拿正眼瞧他,哼哼了两声,自顾自地将卷帘门打开。
骆八九透过车窗搭眼往里面一瞧。
里面料子真不算少,眼前的石山石海就算骆八九在这个行当里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经常有机会遇到。
料子被人分成四五座小山样,堆在里面。
葛叔指着其中一堆,对彪哥说道:“彪子,你们今天只能在这些里头选。老规矩,选好上秤。墙上有本子,自己记好拉走了多少公斤。晚上回来核对清楚,别让我老头子为难。”
彪哥点头哈腰的表示没问题。
葛叔倒也放心,安排完之后,自己晃晃悠悠到旁边的牌桌旁凑热闹去了。
侯子将车子熄火,下车去跟彪哥一道搬料子去了。
骆八九出于好奇,也跟着走了下去,站在两人身后打量。
两人选料子完全随机,葛叔让他们选哪些,他们就乖乖听话的在哪些里面招呼。
只不过因为看不懂表现,也不想耽误时间,所以紧着最外面那些扒拉。
“侯子,其他那些料子为什么不能选?”骆八九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