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种皮壳褶皱越明显、跟废纸被团了八百回一样的皮壳,越是引人入胜、让赌石客们趋之若鹜。
只能说骆八九这次实属幸运,这料子在男女货主手上的时候,还未曾来得及仔细研究就被他们误打误撞的看对眼了。
见骆八九说的有鼻子有眼,彪哥跟侯子虽然听不明白什么板块碰撞、什么钠长石什么岩的。
但听懂了一点,就是这刀砍纹是好表现。
彪哥顿时喜笑颜开,“那骆夯兄弟的意思是,这块料子能到玻璃种?这你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骆八九当然不会告诉实话实说,因为自己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辣味才敢这么说。
只能含糊地表示,是因为料子的空度以及压灯照进玉肉时颜色的细微差异,综合推断出来的结论。
这话一出,前面本来就在支棱着耳朵听他们对话的男人,立刻忍不住笑出声来。
“朋友,听你前面说的还头头是道,怎么到后面还玩起玄学来了?谁能具备这个本事,还在原石状态的时候,就能判定出料子的种水等级?那你眼比X光都厉害。”
这话一出,让原本满心期待的彪哥跟侯子立刻垮下脸来。
彪哥更是当场发作,“嘿,你这人,是不是自己手上的料子已经十拿九稳下刀就涨?还有功夫操心别人的事。你怎么这么闲呢?”
前面的人立刻闭嘴了。
要真是十拿九稳,这会儿还用巴巴在这排队等着印证结果吗?
虽然这彪哥对骆八九也未见得有多和善,但在遇到质疑先一致对外这方面,做的还真挺护犊子。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肚子都已经唱了无数遍空城计后,终于轮到三人的料子上切机。
这段时间,骆八九跟在熊才身边长进不少。
二话不说,就要求加工厂老板顺着料子的脱砂部分下一道盖子。
随着油切机的轰鸣声响起,骆八九暂时收回心神,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熊才之前说过,料子一旦买定离手,天命部分就已经定在那,成为不可控的定数。
剩下的就是人力部分,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结果、不管是不是胸有成竹,都不能自乱阵脚。
道理骆八九都明白,只是现在道行还不够定力不强,又不想被身边的彪哥跟侯子看出端倪。
只能强行暂时不让自己去惦记。
这么一来,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落在刚才那位跟自己搭话的赌石客身上。
他的料子这会儿虽然已经解了,但没急着离开。
皱着眉头在房间里那张不大的工作台前,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
他刚刚解的是一块红皮的皆堆角。
皆堆角不是一个场口,而是泛指那些皮壳表现为明显红色的原石。
其实在缅国话中,皆堆角就是红色的意思。
当料子具备这个特征,喊皆堆角就不会出错。
彪哥因为刚才这人多管闲事,这会儿明显没憋好屁的凑到人家身边来回转悠。
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对方手上的料子,就开口了,“兄弟,你这料子多钱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