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喻,骆八九瞬间明悟。
之前他完全就是个野路子,没人带没人领,自己跌跌撞撞前后花了七八十万,才算是有了如今的本事。
这要是早点遇到熊才这般的领路人,自己何至于如此?
这就是骆八九这会儿的心声。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都市这一行没有白花的冤枉钱,那些切垮的料子都是入行所交的学费。
就如熊才也有自己的短板。
不光是运势差了点。
他的确懂得多,不管是原石市场还是成品市场,风向都可谓了如指掌。
但也正是如此,造就了他在某一个领域的不精通不专研。
但是因为赌石家学源远,所以尽管实战方面有欠缺,理论知识却相当丰富。
而骆八九这种野生赌石客,掌握的全部都是简单粗暴的实战经验,对于什么市场动向、加工理论,从来没概念。
所以,人跟人之间的际遇,很多时候看似偶然,实则冥冥之中都早有定数。
石秋若有所思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连身边水烧开了都没有察觉。
这时候,小杨师傅那边突然站起身来,长长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牛头冲着几人喊道:“拉光好一条天空蓝。”
话音刚落,石秋噌的一下站起来,快步朝他走过去。
熊才问骆八九,“能不能操作切机?”
骆八九表现似的飞快回答道:“会!水切机玩的贼溜。”
熊才嘴角抽搐了一下,大约是想到那天骆八九操作水切机的模样。
“那你盯着点,这片切完了喊我。我过去看看石老板的成品什么表现。”
石秋毕竟是大客户,该有的待遇还是不能落下。
骆八九点点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主心骨走了。
砖头看着轰隆作响的油切机,心里还是有些颓然。
视线落到旁边,刚才第一刀切下来的盖子就在旁边。
刚才情绪激动走的急,都没来的及好好看看里面的表现。
骆八九走过去伸手将盖子拿在手里,打开电筒对着切面照了上去。
简单笼统概括,水头越长的料子,电筒光柱打在上面所晕开的光圈会较大。
但是这料子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电筒光照上去之后,只在里面化为一团比电筒灯口大不了多少的凝实光团。
骆八九叹了口气,最多也就是糯种上下。
还没色。
白白的玉肉,完全谈不上多有吸引力。
原本还看不上被石秋买走的那块麻蒙所切出来的白色部分,这会儿在经过现实的毒打之后,才知道什么叫眼馋。
人家那料子的白色部分好歹都还是个糯化种。
这时候,身后传来石秋雀跃的声音。
显然是成品表现出乎她的预料,喜极欢呼。
同样都是人,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骆八九愁容惨淡的丢下手中的会卡盖子,耳边传来切机空转的声音。
显然第一片已经切好了。
骆八九看了看还在跟石秋小杨师傅比划剩下的两条有天空蓝镯环,张了张嘴,还是将喊他的想法给憋了回去。
老是打扰别人正常营生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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