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你徐伯伯和温氏熟悉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温屯村后面的产业,竟然正是温室集团的。”
听完徐夫人的话,林娇娇默默将自己的手从徐夫人的手里抽出来,垂在两边有些发抖。
“伯母,徐伯伯之前吃的那款特效药,现在家里还有吗?”
她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强力安抚才能让自己表现地平静一些。
早在过年前,她和萧衍就发现温屯村有人种植米壳花,极有可能就是种在那些温棚里面。
那些温棚和那个庄园,是温氏药业集团的。
而这个温氏药业集团,极有可能是大哥正在调查的对象:借着药业的幌子,实则干着制作销售违禁品的勾当。
这款特效药是温氏药业集团研制的,效果竟然能比止痛片更好!
林娇娇甚至不敢再细想。
听林娇娇这么问,徐夫人先是一愣,随后皱着眉心摇了摇头。
“那款特效药,你徐伯伯只吃了一阵子就没吃了。”
“他说那款药有强烈的副作用,他吃了一阵子后,总出现恶心和晕眩之感,所以后来就停了。”
“唉,刚停药的那段时间,你徐伯伯的身体状态可差了,甚至头疼的毛病都比以前更严重了。”
“若是那款特效药,没有副作用就好了。”
林娇娇心中七上八下,顿时坐不住了。
她勉强笑着站起来道:“伯母,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徐夫人赶紧站起来挽留,“来都来了,吃个晚饭再走,一会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
林娇娇淡笑着摇头拒绝,“伯母,下次吧!”
“天黑了,家里的两个小家伙找不到我,该哭闹了。”
一听林娇娇提到孩子,徐夫人立马便放了人,不仅安排司机送她回去,还亲自送到了门口。
徐家的新司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
从他那笔直的坐姿,还有一丝不苟的开车严谨态度来看,应该是个退伍军人。
路上,司机一言不发。
林娇娇坐在后面,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他一路,司机就像是没有发现一般,任由她打量。
就在距离肖家胡同不到十分钟车程的时候,林娇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抱歉,打扰一下!”
“我很好奇,徐伯伯为什么会聘请您当新司机呢?”
专注开车的司机听完她的话,终于转过头来,在后视镜中与她对视。
四目相接的瞬间,林娇娇真诚地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开车也很稳,技术非常好,我纯粹是好奇而已。”
“因为徐伯伯前一任的司机,是我的姐夫。”
“姐夫跟着徐伯伯开车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出过什么大错,他技术也很好。”
“可是就在前一段时间,十分突然地就被辞退了。”
林娇娇说完后,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觉得司机可能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我是特战队退伍的,曾经蝉联三届比武冠军,伸手还不错。”司机淡淡地道。
司机的声音极冷,开口的瞬间,林娇娇只觉得车内的温度骤降。
当她略微错愕地抬起头,在后视镜中与司机对视时,那冰冷锐利的眼神让她浑身一颤。
她赶紧牛转过头,看向窗外。
直到她下车回家,和人道谢告别,都没敢再看对方的眼睛一眼。
林娇娇站在家门口,看着远去的车位喃喃道:“徐伯伯哪里是换了个司机,明明就是增加了一个会开车的保镖,至少以一敌十的那种。”
入夜后,家里老的小的全都睡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林娇娇还没有睡。
她搬着凳子,披着风衣坐在屋檐下,眼神望着大门的方向。
林娇娇在等,在期盼萧衍今天能够回家。
就在她单手撑着下巴,眼睛快要睁不开差点睡着时,大门口方向突然传来了轻微动静。
随着砰地一声落地声响,应该是有人从围墙上跳进了院子里。
林娇娇的瞌睡一下就被吓飞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如今家里面萧衍不在,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全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
如果这是小偷或者入室盗窃的贼子,亦或者是越狱的犯人躲进民宅,那她该怎么办?
只能靠她了!
电光火石之间,林娇娇飞快地冲进了厨房,借着月光摸出了案板上的菜刀,然后悄悄地躲在了梁柱后面。
只要那个贼人敢进后院,她就和他拼命!
未曾想,那贼人进来后,并不急着往后远走,反而是轻手轻脚地把大门门栓打开了。
竟然还是团伙作案!
此刻,林娇娇的心又凉了半截。
随着大门的一开一合,林娇娇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垂花门外的两个贼人,应该是怕被主人家发现,故意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的往后院走,也不出声。
林娇娇当机立断,若是等贼人摸到后院,占据先机,那就晚了!
她必须要先发制人。
林娇娇躲在梁柱后面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刀柄的手心逐渐冒汗。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瞧准时机,扬起菜刀就冲了出去。
“当心!”
走在前面的“贼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推开,摔在了地上。
林娇娇一刀砍空,紧接着被一个熟悉冷冽的怀抱紧紧环住,握住了手腕。
“老婆别怕,是我和姐夫!”
萧衍心脏砰砰狂跳,双唇紧紧地贴着林娇娇的耳朵喘息道。
哐当一声,菜刀落地。
林娇娇双腿一软,若不是萧衍及时将人捞住,差点跪在地上。
无声之间,泪水夺眶而出。
她哑声凝噎,颤着嗓音问道:“这两天,你们都去哪里了?”
“大半夜回来不会敲门?爬什么墙!”
林娇娇后知后觉,吓得嘴唇都在哆嗦。
然而害怕吵醒家中的老小,哪怕情绪接近崩溃,仍是尽量地压低着声音。
萧衍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不断地收紧胳膊,抱紧怀里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额头。
陈铭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心有余悸地道:“这两天摸进温屯村,都没有今天晚上回家来得刺激。”
说完走过来轻轻锤了一下萧衍的肩膀,无奈地道:“阿衍,你慢慢哄媳妇儿吧,我先睡觉去了!”
他边往客房走,边伸懒腰道:“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困死了!”
陈铭一溜烟钻进客房,不一会儿,客房内就传来了打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