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天只能做3张凳子,哪怕是不吃不喝不睡,一个月也做不了200张呀?”
“更何况,咱们现在连木料还没买回来呢!”
他只能将所有希望,都投注到萧衍身上。陈湖海打心里觉得,萧衍肯定会有办法。
果然,萧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我有办法。咱们先做好准备,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萧衍指了指剩下的那个空房间道:“可以把这个房间也租给我吗?房租我10你5。”
陈湖海心中一乐,“行!”
两天后,萧衍接回来一个清瘦中年男人,同他有三四分像。
萧衍帮他扛着行李,中年男人手里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土狗。
“这是?”
萧衍微微一笑,言简意赅的道:“我爹。”
陈湖海立刻反应了过来,“叔叔好!”上前就要帮着拿行李。
萧衍松手之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心,有些沉。”
陈湖海混不在意,看萧衍刚刚那轻松模样,能有多沉?
谁知接过来的下一秒,“啊!”行李碰的一声落地,“哎呦!”
陈湖海抱着一只脚原地蹦了起来,看样子竟是砸到了脚趾头。
“叔叔,您袋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呀?怎么这么沉!”陈湖海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萧衍别过头去,闷笑出声,露出一副恶作剧得逞后的样子。
就连崽崽也蹲坐在地上,咧嘴晃起了尾巴。
“哟,孩子你没事儿吧?”
“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做木工活的工具。看着小巧,确实是挺沉。”萧观林的声音清冽,说出的话语却温暖人心。
原来合同签订之后,他一个电话打回了清河县,将一个人在家的老木匠摇了过来。
萧静考取了本省的财经大学会计学院,正好就在清河县。
于是赶在年后开学前,处理了家中的活物,一家三口都搬到了清河县。
萧观林舍不得老宅,执意要留在青山村。
萧衍自从决定留在广市发展的那刻起,便做好了短时间不回青山村的准备。
正好借此由头,将放心不下的父亲和崽崽一块接过来,留在身边。
晚上萧衍亲自下厨,添了几个硬菜替萧老爷子接风。
甚至还单独买了一个大棒骨,专门喂崽崽。
陈湖海笑话他,“一条小笨狗,还给取个人名,该不会是想当儿子养吧?”
萧衍蹲在院子里,一边看着崽崽啃骨头,一边撸着崽崽后背的毛。
听完这话他也不恼,反而不怀好意的笑看着陈湖海。
“我和我媳妇儿,至少还有个从小养到大的正经狗儿子。”
“你和你的女朋友呢,有什么?”
哼,一只纯种的舔狗,还不好意思笑话他养狗。
陈湖海瞬间有些气急败坏,气得险些跳脚。
“萧衍,你真是臭不要脸!当初在火车上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你那是未婚妻,没领证就不合法,瞎叫什么媳妇儿!世事无常,……”
后面的他没敢说,因为萧衍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可萧衍也不是个嘴上愿意吃亏的主,只听他凉凉的道:“我们至少已经见过父母了,有名有份,不像某些人……牵过手吗?”
陈湖海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显然,萧衍的话有些扎心了。
“得,还女朋友呢,连手都没牵过,莫不是你一厢情愿的吧?”
陈湖海呼吸一滞,脸色已经憋的有些发紫,却又不能耐萧衍如何。
站在房门口的萧观林,终于看不下去了,瞪眼道:“你个混小子,别看人家小陈厚道,就尽欺负人家。”
萧衍看了他爹一眼,终是低头没再吱声。
陈湖海也渐渐气顺了下来,“就是,叔叔,你得多说说他。”
“我就浅浅开个玩笑,他后面就有这么多话在等着我。”
萧衍抬眸扫了他一眼,陈湖海得了便宜立即噤声,随后憨憨笑道:“叔,刚吃完饭,我去给您沏杯普洱茶,消消食。”
半夜2点,萧衍就起来了,同时将陈湖海也叫了起来。
“天都没亮,起这么早做什么?”
小院周围乌漆抹黑,静悄悄的。
陈湖海甚至心中冒出了不好的想法。
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萧衍该不会带着他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萧衍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想什么呢!”
“昨天到了一火车皮木料,租了三轮车帮忙,趁着晚上路上人少,将木料运过来卸到不远处的荒地上。”
“咱们现在去接货,然后全搬回来。”
陈湖海一时反应不过来,只盲目的点头,“哦,好!”
原来是木料,那么等着干就完了!
搬了没两趟,萧观林也起来了。
卸货的地方离小院很近,天才刚蒙蒙亮,就全部搬回来了。
三人只顾着闷头干活,没有人注意到黑暗中崽崽的异样。
崽崽抬头,用力在空气中嗅着。
天还没亮,它便追随着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一路向着远处狂奔。
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最后,它歪着脑袋停在了一栋楼前。
宿舍门刚打开,林娇娇赫然就在第1波出门,去教室上早自习的学生当中。
“快看,那边坐着一条笔直的狗!”
笔直的狗?她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崽崽。
林娇娇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顺着大家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崽崽?”